來制止。開玩笑,對面就有自己的芙蓉師妹呢,這麼好的表現機會不抓住,天理難容!
“坐下,別人夫妻間的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左冷禪皺皺眉拉住鍾鎮,卻忽然發現徐蓉蓉幾個女的雙眼殺人一般看向自己。他臉上肌肉一跳,依然面無表情。
“大師兄,這怎麼行,男人欺負女人,他要不要臉!再不去阻止,他娘子就要被他給打死了。”鍾鎮看到李芙蓉師妹鼓勵的眼光,頓時身體裡竄出無窮的力量,第一次敢反駁大師兄的話,看的鄧八公二人敬佩不已。
“你救了她這一次,你就會毀她一生。那個周通一看就是好面子如命的人,這一次打了高氏,面子上過去了,回到家緩緩氣一家子就能繼續生活下去。但是你一插手,周通感覺自己連妻子都收拾不了,面子上下不來,再加上別人的嘲笑,無論情願不情願,多半都會將高氏休了。一個被夫家休了的弱女子,你叫她以後怎麼生存?”
左冷禪還是輕描淡寫,也沒有力爭,只是說出來的話黑壓壓如同大山一樣壓在幾人心頭,徐蓉蓉幾個女人聽了,神色黯淡,是啊,作為女人,即使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能反抗,要是反抗了,這個世界就再也沒了她們的生存立足之地。
鍾鎮張了張嘴,最終說不出話來,鬱悶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齒的對付盤子上的牛肉。他是一個粗人,但也不是不知道理,聽了大師兄的話,只覺得憋悶不已。
就在左冷禪說話的時候,下面又有了新的變化。
“爹爹,爹爹,不要再打孃親了,孃親嘴裡流血了,嗚嗚……”一個三四歲大的小女孩跑了出來,拉住周通寬大的衣袖,一雙水??韉拇笱劬?閃?賡獾耐?潘??p>; “嬌兒……”周通一怔,看到自己的女兒
“爹爹,是嬌兒不好,家裡沒有米,嬌兒吃不飽飯,娘就說趁著今天爹爹不在家,娘去給嬌兒賺錢買吃的去……”嬌兒稚嫩的童音清脆純真,只是周通聽起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窘迫的想鑽到地縫裡去。
“我呸,堂堂一個大男人,養不活自己的妻子女兒,還有臉打自己的妻子,要是我早就抹脖子自殺了,不留在世上丟人現眼。”聽到嬌兒的話,一樓的一個大漢再也忍不住站了起來,鄙夷的朝周通笑道。
“說的好,張屠夫你一輩子殺豬,沒想到到頭來說了一句人話。我王老三就是看不起這些人,考不上科舉,當不上官,偏偏擺出一副官老爺的架子,不耕田不做事,還要妻子養活,要我說這種人就不是男人。”
“好,說的好!”
“咱們雖然是種田的砍柴的賣豬肉的一些賤民,沒什麼文化,但也知道個禮義廉恥,從來沒想到天天念聖人文章的讀書人是這個鳥樣,今天算是見識了,大開眼界啊,我呸!”
……
有人開口了,頓時一些早已看不慣這些酸儒的人紛紛大聲叫好起來,這些人多數是底層之人,沒什麼文化,說話粗鄙,什麼難聽的話都有。從罵周通,到罵書生,把長久以來壓抑的那股怨氣都發洩出來,那個痛快啊,就一個字,爽!
這下,原本看熱鬧的書生坐不住了。
“爾等粗鄙之徒知道個什麼,聖人云,夫為妻綱,三綱五常,周兄打罵一下高氏算什麼,就是一紙休書下去,周兄也能再娶,高氏還得獨守終生。”
“徐兄說的在理,唱曲兒這種**賤業,說出來的確有辱我輩讀書人的名聲,周兄**一番家室,正是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