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官回禮道:“咱家王奇,李大人折煞咱家了。為聖上做事,本就是咱家應當應分的。只是大事得有兩位大人來做,咱家只能做些不上臺面的小事。”
李元錦再次謝過,請王中官進屋坐下。張越從後面拉住他,他壓低嗓子,將細微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說道:“我讓你安排他們誰來保護我,你讓他進屋坐下幹什麼?”
李元錦說道:“怎麼?不讓他進屋嗎?那我讓他出去。”說罷就作勢要喊。
張越狠狠一拽他,說道:“誰說不讓他進去了。我說的是,兩個人都保護你,我怎麼辦?”
李元錦轉身看著他,一拍他肩膀,很認真的說:“乖,跟緊我。”
第二天一早,張越帶著李元錦、王奇和文武四人,來到城外一處兵渡上。霖水國水脈眾多,渡口也分為了三種,一種是官渡,均是首府瀚京府下轄,專走有官家經商牌子的大船,地方官員不得插手;一種是民渡,多是小江小河,是歸當地管理的中型渡口;還有一種就是兵渡,乃是兵部所屬,都建在河灣廣闊處,平日裡練兵泊船,戰時也能迅速部署。這種兵渡全國只有四處,分佈在瀚水沿途。
眾人到時,金吾衛和羽林軍已經在此列隊整齊,整裝待發了。金吾衛百人,全部是身長力大之士,身著金甲腰配長刀,手中所拿也都是長槍大戟,十分威嚴。
羽林軍兩百人,身形比膀大腰圓的金吾衛消瘦一些,個個身穿青衣,內襯皮甲,頭盔上還有一尺上的白色羽毛隨風亂舞。身背長弓白羽箭,腰間右側懸著摺疊起來的短弩,左側懸配長刀。
見張越前來,兩個隊伍分別走出一人,走到近前來回報。
金吾衛中走出的是一個身穿金甲,背後揹著一把大斧的壯漢,他走到跟前抱拳道:“下官是金吾衛統領曹協,奉命前來協助張大人。”
羽林軍的那人則是和別的羽林軍一樣裝束,抱拳說道:“趙藐,奉命前來。”
曹協看了看旁邊的趙藐,不鹹不淡的說道:“張大人,推行個國教而已,能遇到多大陣仗,個把刁民而已,有我們金吾衛就行了。不如就讓羽林軍的兄弟們回吧,你看他們這瘦弱身板,這一路舟車勞頓的,怕他們吃不住啊。”
趙藐看著像不愛說話的人,但也不甘示弱,言語簡短,但是殺力更足:“金吾衛的兄弟常年安逸,確實比我羽林軍重上幾十斤,身板倒是壯實,呵。”
李元錦暗暗嘆氣,果然,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