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人有三個兒子,生的人高馬大,還養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十里八鄉都出名的一枝花。那幾個人高馬大的兒子,他們是不怕的,敢不供奉,直接狀告教內護法,當晚就毀了他家那幾十畝莊稼。他們合計的,是怎麼將那漂亮女兒拉成神女,他們也好驗一驗正身,看看她能不能有幸去侍奉教主。
吳鬼抖淫褻的說道:“那姑娘,你們不知道,胸脯何止一握,那小腰卻只有一掐,還生了一個大屁股蛋,一看就是能生兒子的。要是讓我抱在懷裡,嘖嘖,老子都捨不得使勁兒,怕把她的小腰弄折了。”
旁邊的跟班笑道:“吳哥你可別吹牛了,你怕是很不得把頭扎進胸脯裡,悶死都捨不得出來啊。哈哈哈。”
另一個也是大笑道:“怕是能把床鋪都折騰塌了呢。哈哈哈。”
吳鬼抖豪氣的站起身,一腳踩在凳子上說道:“真要是能得了她,老子死床上都值了。”
三個人越說越興奮,不顧旁人,言談無忌,而且越笑越大聲。離著他們不遠處有一人出聲了,他冷哼一聲說道:“店家,這三頭驢發情了,你不把它們拉到後院去磨磨,也不把它們拉去騸嘍,擱在這亂叫,豈不是擾了大爺喝酒的雅興。”
這話一出口,酒肆裡其他酒客都是鬨堂大笑,吳鬼抖三人的面子就有些掛不住了。三人踢開凳子,晃著兩膀走到那人跟前,將他團團圍住,一腳踩在凳子上,惡狠狠的盯著他。
吳鬼抖更是牛氣,直接一腳踩在那人大腿上,一手手肘搭著膝蓋,把臉湊到那人跟前,張開一口爛牙的嘴,臭氣哄哄的說道:“孫子,你知道爺爺我是誰嗎?敢這麼跟爺爺我說話,信不信我在這就把你給騸嘍!”
那人身穿黑衣,臉色白淨,卻長了扎裡扎插一把大鬍子,足足三寸來長。他伸手抹了一下嘴上的酒水,也不理吳鬼抖踩在他腿上的腳,但是說話依然是陰損至極,“店家,你們這酒肆還幹不幹了?怎麼能把茅坑設在大堂裡呢?這個味大的,把老子尿都激出來了。”
酒肆眾人又一陣鬨堂大笑,酒肆老闆也想笑,但是卻不敢,憋得分外難受,只能裝作矮身打酒,將身子縮在櫃檯下面,不停的抖著肩膀。
吳鬼抖一看那大鬍子不搭理自己,還敢出口咒罵他,掄圓了巴掌,就要去打那人的臉。誰知道那人身手更快,直接抬起手肘炸在吳鬼抖下巴上,吳鬼抖整個人只覺得騰雲駕霧,不知怎麼就躺下了,腦袋還暈乎的不行。好不容易站起身,發現自己已經出了酒肆,倒在了大街上,張口剛要叫罵,幾顆大牙混著血先一步就落了下來。
那兩個跟班一見吳鬼抖飛了出去,都愣了一下神,吳鬼抖口吐鮮血爬了起來,兩個人趕緊跑出去攙扶。吳鬼抖了腦袋暈暈乎乎,兩條腿也好像踩在了雲上,軟軟乎乎的踩不結實,只能將身子倚在那兩個人肩上,還要出口叫罵。只是下巴捱了一重肘,打得血肉模糊,又掉了幾顆大牙,咬傷了舌頭,說話是連大舌頭帶漏風,可笑至極。
“分紙,泥疼車,大夜哦介奏撬仁乃嫩四里!”
旁邊一個跟班扯著嗓子咧開大嘴翻譯道:“孫子,你等著,大爺我這就叫人來弄死你!”
話音剛落,酒肆裡飛出一個酒杯正正砸在他嘴上,他哀嚎一聲,捂著嘴蹲下,手再拿開時,除了幾片破瓷碎片,還有六七齊根而斷的大牙。
三個人落荒而逃,準備去找上幾十個相好的閒漢來幫忙報仇。可是走到村口時候,就看見村口的告示欄上貼著一張極其眼熟的畫像。三人湊近一看,這不是正是酒肆裡打傷他們的那個大鬍子嗎?
吳鬼抖小時候念過幾年私塾,認識這是一張通緝令,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大盜武封,武藝高強作惡多端,人稱白麵閻羅武瘋子,三府懸賞,花紅一千兩。
吳鬼抖咿咿呀呀,連說帶比劃的給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