珫上前一步,陰沉著臉說道:“韓騁,這兩人無故出手打傷我的人,還出言羞辱我吳家鏢局,你可是要保著他們?”
韓騁將棍子扛在肩上,漫不經心的摳著鼻屎,然後彈了彈手指說道:“你第一天認識我?自從你當了吳楊氏之後咱們兩個鬥了幾年了,你什麼時候見過你的事情我不敢管了?”
這話一出,不光是楊珫青筋暴起,就連他手底下的人也一個個義憤填膺,將吳字冠在楊字前面,這是在諷刺楊珫入贅吳家,赤裸裸的羞辱他丟了本宗。
反倒是韓騁這邊的人,一個個嘻嘻哈哈的跟著瞎起鬨,口中吳楊氏吳楊氏的叫著,羞臊著楊珫的麵皮。
楊珫手指捏的咯吱作響,但是卻不能反駁這句話,韓騁一見他如此,還要上前挑釁道:“怎麼,不服氣啊,用你老公公教你的吳家刀法和我比試比試,贏了的話,我就將這兩位小兄弟交給你。”
楊珫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長刀,手指關節處因為太過用力已經青白一片,韓騁眼見如此,還要火上澆油的譏諷道:“怕就怕你的刀法,是吳家大姑娘教的,軟綿綿的使不上勁,經不起爺爺的棒子。”
這話說得夾葷帶素,將楊珫的夫人也捲了進去,底下的人已經憤怒的不行了,楊珫卻猛然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此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們走!”
韓騁的人一陣噓聲,不斷的怪叫著嘲諷吳家的人,吳家的人卻只能一個個恨恨的收刀,帶著滿面的羞憤轉身離去。其中一個楊珫的親信咬著牙說道:“大哥,為什麼不跟他們打,咱們莫非還怕了他們不成。”
此時再看楊珫,臉上哪有一絲憤恨的神色,反倒是嘴角噙著微微笑意,冷冷的說道:“讓他再得意幾天好了,一條咬了餌的魚,又能再蹦躂幾天呢?”
手下的人一頭霧水,但是不管他怎麼問,楊珫都只是冷眼微笑,諱莫如深。
韓騁這邊將吳家的人全部趕走了,底下的人一陣山呼海嘯的讚歎之聲,韓騁微微一笑,將手上的棒子扔給旁邊的人,上去一把扶住了武陟和覃淙,笑著問道:“兩位少俠沒事吧?在下韓騁,乃是韓家武館的人,兩位少俠如此豪氣,竟然敢單挑一群吳家的人,真是讓我敬佩。”
兩個人適才就聽到了韓騁,那可真是如雷貫耳一般,想要抱拳行禮,但是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一陣呲牙,只能勉強的報了個名字。韓騁哈哈大笑道:“兩位少俠不必客氣,我家武館就在前面不遠,兩位要是不嫌棄,就去我家坐坐,為二位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
武陟和覃淙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兩個人當了幾年的遊俠兒,多次聽到韓騁仗義疏財行俠仗義的大名,到這旁駕城來就是為了見一見這位大俠,今天早上兩個人還先後在韓家門口吃了個閉門羹,現在韓騁親自請他們去,兩個人哪有不應之禮。
於是乎,一群人前呼後擁的來到了韓家武官,給武陟和覃淙治傷自不用說。傷口包紮完後,韓騁又讓人奉茶,三個人坐在一起說著剛才的事情的前因後果。
韓騁聽完之後大笑道:“哈哈哈,原來是這樣,二位兄弟原來是因為路見不平才和吳家的人鬥起來的,真不愧是仁義的少年俠士。”
武陟好奇的問道:“韓大俠去救我們,難道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嗎?”
韓騁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其實是聽到了有人在街面上和吳家的人幹起來了,就直接帶人去幫忙了。我們韓家跟吳家鬥了百十年,任何能羞辱打壓他們的機會我們都不會放過的。”
武陟和覃淙啞然失笑,武陟接話道:“早就聽說韓家武館和吳家鏢局世代不合,原本以為是江湖上故意誇大,原來竟然是真的。”
韓騁笑道:“確實是真的,不過也就是我不知道因為什麼,要是知道了的話,我一定會直接動手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