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將自己拽到了那處半截石崖之上,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轉過頭來看究竟是誰。
月夜之下,一個身穿白衣面覆輕紗的女子緩緩地落在他面前,呂憲雖然沒有見過這個女子,但是她是誰已經毋庸置疑了。趙春牽伸手接住了折返飛回來的鳳頭雙股金釵,看著躺在地上不斷後退的呂憲,微笑著說道:“怎麼,這次就你一個人來的嗎?”
“當然不是了。”隨著身後一聲輕輕的笑聲,趙春牽面色一驚急忙轉身, 但是已經來不起了,一道丈許長雪白的流光從她身後襲來,比那人說話的聲音還快上一籌,直接一下打在了趙春牽的後心上,趙春牽往前踉蹌了兩步,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將臉上的輕紗噴成一片鮮紅,然後緩緩的飄落下來。
那道白光折返一圈,飛到了後面方通的手上,方通笑呵呵的說道:“趙姑娘真是難的對付,難怪馬常和魏鶴都在你手上折損了,原來不光是姑娘境界高,而且心思也比我這三位師弟細膩的多了。”
呂憲這才明白,方通所謂的前後夾擊之法是真,若是這女子沒有後手,兩個人就直接將她拿了,要是這女子謹慎一些,就拿自己當作誘餌,使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樣能夠將她一擊重傷,輕鬆緝拿。這位師兄真是好算計啊,不管何種情況他都是立於不敗之地,而且能夠輕鬆的手,真是隧了他將事情簡單化的習慣。
月色之下,方通看著趙春牽清麗的臉蛋兒,溫醇的笑道:“姑娘既然已經受了傷,就不要再反抗了吧。那隨你一起出逃的賤人緋雲呢,被你藏在了何處?”
趙春牽默不作聲,揚手一揮,一道金色流光從她手中飛出,向著不遠處的方通激射而去,方通微微一笑,也是伸手一拋,適才那道白色流光再度出手,兩道光芒一撞之下,炸出漫天的光點,各自稍稍遲滯。但是方通的法寶明顯更勝一籌,兩件法寶一撞之下,就將趙春牽的鳳頭雙股金釵斬斷一根,失去了神異,直接掉在了地上。
方通伸手一接,將那道白光接在手上,笑著說道:“姑娘的這件法寶真是不錯,除了樣式精美之外,居然還是一件下品靈器的首飾,倒是適合女子修士。只是可惜遇到了我這件寶貝,天生就被它剋制,現在傷了品相,恐怕以後都不能用了。”
方通手上拿著的,是他早年間無意得到的一塊奇物,巴掌左右大小薄薄的一塊,但是卻極其鋒利,削金斷玉如同切豆腐一般,方通就將它悉心祭煉了很多年,養成了合心合意的本命法寶。後來偶然間翻到了一本古書,才知道這東西,居然就是先古異獸呷金獸的牙齒,那呷金獸以地底五金為食,一口大牙專克世間金器,乃是祭煉攻伐法寶一等一的好東西。
趙春牽金釵被斬,但是猶然不肯束手就擒,伸手將長劍抽了出來,看著方通嚴陣以待。方通看到趙春牽還想要負隅頑抗,無奈的說道:“哎,本來跟我們回去多簡單的事情,你非要搞得這麼複雜,我實在是沒心思再勸你了,你還是死好了,免得我煩心。”
方通抖手一揮,那片呷金獸的牙齒再度飛出,帶著長長的曳尾向趙春牽衝了過來,方通已經動了殺心,出手之間毫不留情,只打算將趙春牽直接殺了,再去找緋雲帶回去處置。
趙春牽緩緩提劍,對著那道白光直接劈了下來,方通只覺得好笑,這呷金獸專克世間五金,這一劍下去不得給劍磕出一個大缺口,甚至直接斬斷,都不是不可能的,這片大牙他早已經花了上百年的心思,對它的信心,絲毫不在自己的權謀之下。
白光與長劍撞在一起,一聲巨響之後,趙春牽退後三步,差點就退到了崖邊上掉了下去,方通面有得色,伸手接過自己的法寶,但是面色瞬間就極其難看了。缺口倒是缺口了,但是那巨大的缺口,居然是出現在自己的法寶之上。他面色狂怒,盯著趙春牽恨恨的喊道:“你那是什麼品秩的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