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別說話,狗,是不會說話的。”
統領聽到這話,再度開口汪汪汪的叫了幾聲,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可以逃過一死了。但是那個金甲將軍卻突然說道:“哎呀不對,我之前好像說的不是一人不留,說的好像是,雞犬不留。”
“殺了!”
“刺啦”一聲,統領還沒來得及開口討饒,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他就看到了他無頭的身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尚在一抽一抽的顫動,真的好像一條沒死透的狗一樣。
城守府中,那個帶人摸進城裡,卻又將領路的人殺死的兵士,正帶著幾十個人一個屋一個屋的找著,找到一個人就將他拖到院子裡一刀殺死。終於,他在一間屋子裡找到了那個在城樓上只出現了一次,但是卻讓數萬大軍都恨的牙癢癢的城守。
這個老東西,潛藏躲命之時,居然還帶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娘子,看來就是那個帶路的倒黴鬼說的,被他強搶來的那個女人了。
城守被兵士從屋裡拉了出來,尚且還在哀嚎道:“我已經決定要獻降了,你們不能殺我,我要見將軍大人!”
兵士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惡狠狠的笑道:“來不及了,昨天早上將軍給你們的最後一絲機會,到了現在你才想起獻降了,可是將軍和數萬大軍的怒火該如何平息呢?就只能用你闔城百姓的血來澆熄了。”
城守如喪考妣一般癱坐在地上,嘴唇囁喏著說不出話來,猛然之間他大聲的喝問道:“你們是怎麼攻進來的,城牆那麼高,你們不可能一下就打進來了。守城士兵都沒有通報,你們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兵士伸出刀尖指著旁邊的那個女子,笑呵呵的說道:“這個女子就是你新娶的小娘子吧?是他的情郎偷摸出城,然後將密道告訴我們,我們才能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就攻進城的。”
聽到兵士這麼說,城守猛然轉頭死死的盯著女子,怒聲問道:“你居然偷看了我的佈防圖,居然還將密道告訴那個姦夫,讓他出去獻城?!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會因為你們而死?!”
那女子無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她一把撲倒在那個兵士腳下,拽著他的腿急切的問道:“是鄧郎帶你們進來的,那他人呢?快帶我去見他。”
兵士揮了揮手上的刀,嘿嘿的笑道:“我們將軍說了要闔城雞犬不留,他出去之後非要再進來,我就先送他上路了。不過我也答應了他要來找你,這不,開啟了城門,我就趕忙過來了。”
城守哈哈大笑道:“好,殺得好!這個姦夫,早就該死了,若非是他,平樂城不可能變成現在這樣。死得好啊,死的好啊!”
女子猛然痴愣,呆呆的坐在地上流淚,她開口說道:“鄧郎死於何處?將我殺死後,能否將我與他合葬一處?”
兵士猶豫之間,城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滿面猙獰的說道:“不行,她是我的夫人,她只能與我死在一處!你答應我,我就將我暗藏的數萬珠寶送於你!”
兵士聽到這話,轉頭一刀將女子咽喉斬斷,然後搖頭說道:“這就沒辦法了,城守大人給的出價實在太高,我幫不了你們了。”說話間,他還將女子的手拽起,遞到了城守手中,在城守說出了那些珠寶的埋藏處後,一刀將他捅了個對穿。
女子和城守伏在地上,都還未曾死透,一個神色哀怨,一個滿面猙獰,城守的手死死的抓住女子的手,怎麼也不肯鬆開。
平樂城破了,城中幾十萬的百姓,被數萬大軍封鎖了四門,在城中整整屠殺了半個多月,四面的護城河都被鮮血滿溢,大軍離開之時,城中已經臭氣熏天,一片死寂。
數百年過去了,平樂城高大的城牆也經不住歲月剝啄,慢慢的垮塌了下去。但是到了夜間之時,這裡依然還會矗立起一座大城,有那遊商行腳的人夜間趕路誤入此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