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離開,蔣置這才開口笑道:“韓小先生實在是好風采,竟然能將孫將軍閨女的心都勾走了。看來韓小先生的劍果真鋒利,不僅能殺人命,還能殺芳心呢。”
韓新符面色尷尬,蔣置哈哈大笑一陣之後不再調侃他,而是接著說道:“那位姑娘名叫孫清清,她哥名叫孫遲,他倆的爹就是當朝一品神武大將軍,四皇子的頭號擁躉。”
難怪那高大青年孫遲面色不善,口氣也冷淡的很,看向韓新符的眼神更是像護食的狼一般銳利,原來不光是因為自己的妹妹芳心錯亂,還有登雲闕的緣故在裡頭。
晁先生也笑道:“原本孫遲不願意出面討還佩劍,就讓自己的妹妹來開口,沒想到差點連妹妹也丟了,無奈之下只能自己出面回絕,要是韓小先生真的去了將軍府,那這啟登城,就真的有意思嘍。”
韓新符面色越發尷尬,循先生笑道:“二位,就不要言語調笑我這徒弟了,他愣頭愣腦的,這些話實在是不受用。”
蔣置哈哈笑道:“好,那咱們就此打道回府吧,我擺下酒宴,好好的給韓小先生慶祝一番。自今日起,啟登城就無人不識韓新符了。”
“既然有酒宴,那就讓我們也一併列席,一起開心開心,如何?”
周圍人群之中,走過來了幾個衣著華貴的男女,每一個都言笑晏晏,衝著韓新符抱拳行禮。只是沒想到的是,主動開口要列席的人,居然是一位女子。
那女子說話之時,根本就沒有看蔣置,雙眼一直在韓新符身上不曾挪開,韓新符微微低頭避開她的目光,她還刻意走到韓新符面前一尺處,歪著頭對他發笑。
韓新符無奈,只能閃身站到了循先生身後,那女子這才抬頭看了循先生一眼,微笑著說道:“這位先生也好生儒雅,只是年歲偏大了點,到底不如少年郎看著舒心。”
說罷,她又慵懶的一伸手,對著循先生身後的韓新符說道:“本宮的劍呢?是不是也該還回來了?”
韓新符默不作聲,直接將白紙劍遞到了師父手中,循先生接過劍,伸手在上面一抹,白紙劍中的諸多長劍和無數殘刃全都飛了出來,白紙劍重新化為一紙卷軸,遞還給了韓新符。
諸多長劍懸浮在周人周圍,循先生笑著開口道:“承蒙諸位仗義相助,我代劣徒謝過了,這些劍就此還給諸位。”
一揮袖,懸浮在空中的長劍自行散開,不管是湊到近前的人,還是仍在遠處的人,那些劍都一柄接一柄的回到了原本的劍鞘之中。
蔣置這才找到機會開口道:“多謝月澗公主借劍,公主肯賞光列席,府中蓬蓽生輝,蔣置自然滿心歡喜,高位以待。”
邊上的晁先生則與循先生傳聲道:“這位就是當今聖上的的侄女,深得聖上喜愛,封為月澗公主。月澗公主父王早喪,聖上顧念兄弟情誼,視月澗公主為己出,享雙王俸祿,恩寵無比。”
親王子女一般只能封為郡主,破格封為公主,享一品親王俸祿就已經是莫大恩賜。沒想到這位月澗公主還能享雙王俸祿,看來是將她亡父的俸祿也一起吃著,果然是恩寵無比。
月澗公主收回了劍,臉上並沒有什麼神色,好像那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但是手卻依然伸著,滿面笑意的說道:“本宮皇兄的白紙劍呢,為什麼不一併還來呢?”
循先生笑著說道:“公主,白紙劍上劍氣縱橫,我唯恐會傷了公主,所以不敢輕易交還。還是等其上劍氣平息之後,我再交給蔣公子,由他代呈太子殿下,拜謝太子殿下的恩賜。”
月澗公主想了想,款款的收回了手臂,雍容的說道:“也好,蔣置身為左春坊左庶子,也算是皇兄跟前的近人兒,由他代呈倒也合適。只是你們可不要起了貪念,私自吞墨了才好。”
循先生低頭道:“不敢不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