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女聲竟然也是半熟之人,李元錦回頭,看著身後那個一身白衣作男子打扮的女人,冷笑著說道:“那我還真是榮幸啊,居然能讓你惦記了這麼久,還肯和登雲闕一起聯手對付我。”
白衣女子笑道:“那可不,原本我只是想和登雲闕打一架的,但是一聽他說還有能夠處處掣肘他的人,我立時就起了興致,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等了你半年時間的苦心喲。”
李元錦冷笑道:“入東宮之後,我一直籍著登文樓的眼線在暗中觀察登雲闕,從未見他收到過任何可疑的傳信,到底是我的裝扮太差了,還是登雲闕的暗處手段太多,居然一開始就認出了我?”
一邊的青致也搖頭道:“你去啟登城的事情,我從未告訴過登雲闕,我們之前約定的,是聞先生陣前主動挑釁,我便假意被俘,開始後續的計劃。”
那女人輕笑道:“其實這事情也怪我,是我見到登雲闕時提到了你,多嘴說了一句你用的是玉清宗的遁法,他這才猜出了你的身份,邀我一起陪你耍耍的。”
“啊,對了。”女子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笑嘻嘻的說道,“登雲闕說你身上有十分濃厚的氣運,事成之後七成歸我,所以我才肯出手的,並不是我和他有什麼關係啊,你可不要誤會。”
李元錦面色冷峻,突然咧嘴一笑,竟然臨陣策反道:“若我將自身八成氣運給你,你可願意幫我對付登雲闕?自然,他滿身氣運盡數歸你所有,我只求能夠平安離開。”
女子伸出一根手指點著自己的朱唇,仰頭作思索狀,有些遲疑的說道:“這樣好像不好哎,而且他們人數那麼多,說不定我還會吃虧呢。不如,你先解決了眼前之人,我們再商討好了?”
女子故作思索,好似貓戲耗子一般,料想也不可能被如此輕易邀買,但是卻提醒李元錦防備四周,因為身前的幾個人聽到他策反之言,不敢再拖下去,已經開始直接動手了。
李元錦自然也不是真心的,只是為了試探一下女子的心思,但見她雖然仰頭沉思,看似破綻無數,實則周身上下都伺機待發,想要趁機從她身邊突圍,根本沒有可能。
另外一邊,白不寐、趙傘舟和那個手持枯杖的童子已經分成三面包圍住了李元錦和青致,被術法變得“陰兵”的方金站在白不寐的身前,儼然已經變成了他的貼身護法。
白不寐開口道:“夏枯,趙傘舟,上清宗的弟子不好惹,這兩個人手上的劍也不是凡品,還是先讓咱們的‘方金大哥’去試試深淺吧,請二位從旁策應一番。”
說話間,一身煞白的“方金”邁步向前,好似機關木偶一般揮拳砸向了青致,青致怡然不懼,手中長劍再度合而為一,以最為鋒利的金屬劍迎了上去。
“方金”雖然被做成了傀儡,但是畢竟是元嬰境的高人,一拳揮下立時激盪起無數刺耳音爆之聲,青致的長劍迎著他的拳頭刺去,關鍵時刻卻陡然一偏,以距離的優勢,先一步刺中了他的肩膀。
青致劍尖一挑,“方金”的右臂就被齊肩卸了下來,傷口處慘白一片,不見有半絲鮮血流出,而且被斬斷的手臂去勢不絕,竟然還是衝著青致的胸口撞了過來。
一道劍光從旁刺出,正好攔在了青致的胸前,將“方金”的右臂格了回去,青致也順勢退後,再度和李元錦站在一起,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還不走?!”
李元錦輕聲回道:“身後那女人,比這三個人加起來還難纏,況且你還在這裡,我怎麼可能一個人逃走?”
青致頓時無語,一個登雲闕就已經很難抵擋了,還有四個元嬰境的幫手,身後這個女人還是一個和登雲闕不相伯仲的狠人。莫非今日這一局,當真是毫無半分生機的死局嗎?
青致心中頓時又泛起無邊悔恨,正準備開口,李元錦卻先一步說道:“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