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再度飄到了李元錦的身上。
場中一時寂靜萬分,三個人靜立空中,誰都沒有率先動作,當下這種情形,但凡有一個念頭不對,可能就是魂飛魄散,身死神消的悽慘下場。
片刻過後,白宣突然哈哈大笑道:“算了算了,還是不要貿然動手的好,二位雖然身上都有傷勢,但若真是聯起手來,我也是不好對付的很,還是就此算了吧。”
白宣一言就道出了登雲闕當下的心思,他眼神滾動之間,已經示意要和李元錦聯手,先解決了白宣這個最為棘手的敵人。李元錦與他相鬥多年,只一個眼神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麼,略加思忖就答應了他。
只是李元錦剛剛答應,白宣就開口說破了此事,甚至身子還隱隱的後退了一些,從李元錦和登雲闕正中間的地方讓了出來。
三人都是當世豪傑,如何能不懂縱橫捭闔的道理,白宣只是僅僅退後了幾尺,立刻就將場中微妙的平衡再度打破。
這個時候,場外又突然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問題,好似一隻蝴蝶落在了好不容易擺弄平衡的戥子之上,立刻就將整個局面推向了不可預計的地方。
柴真金此時已經虛弱的不行了,失去了脊柱的身子支撐不住,體內的內臟已經盡數移位擠壓,微微張口一聲輕咳,口中就吐出了湧泉一般的鮮血。
李元錦背對著柴真金,眉頭緊皺之下還是選擇毅然回頭,一個閃身就往柴真金那邊飛去,青致適才已經將柴真金安穩的放在了地上,李元錦好似獵鷹撲食一般急速俯衝了下去。
李元錦身形一動,場中平衡立刻就被徹底打破,登雲闕眉頭一皺,竟然收槍轉身就逃,直接將更好對付的李元錦留給了白宣,以此來賭白宣不會糾纏自己。
登雲闕急速而走,白宣果然只是象徵性的從掌心飛出數十丈白紙擁了過去,想要攔下登雲闕,皆被登雲闕揮槍挑破,變成了漫天的白紙碎屑,好似鵝毛大雪一般飄落。
“大雪”悠悠揚揚,有不少都飄到了重傷倒地的月澗公主面上,她只覺得眼前的天空陣陣恍惚,自己真的好似倒在了雪地之中一般,從裡到外都透著陣陣寒意。
白宣假意出手阻攔登雲闕,但是卻沒有對背身向他的李元錦出手,李元錦飛撲到柴真金跟前,立刻將手掌貼在他丹田之上,將自己的真元渡入了他的體內,為他延魂續命。
白宣的身子輕飄飄的落在了李元錦旁邊,卻也不出手,只是靜靜地看著李元錦全力救治柴真金。
李元錦冷冷開口道:“你不是要獨佔大道程序嗎,怎麼還不動手?”
白宣輕輕一笑,伸手指著柴真金說道:“適才我納入天柱脊的時候,他已經自願斬斷了與天柱脊的聯絡。或許他的本意是想讓你直接將天柱脊收下,但是最終受惠的畢竟還是我,我欠他一個人情。”
李元錦開口道:“既然你欠他人情,那就救他性命,至於我,你該如何出手,只管出手就是。”
躺在地上的柴真金微微睜眼,看著站在身邊的白宣嘴唇囁喏,卻被口中血沫所累說不出話來,就只能不住的轉動眼睛,以此來代替搖頭,阻止白宣對李元錦出手。
白宣笑道:“你看到了吧,這位小兄弟的意思十分明確,他不需要我救他,只想讓我放過你。”
李元錦沉聲道:“我不需要你放過我,只求你能夠救他!”
危急關頭,李元錦不惜用出了“求”字。
白宣笑著搖頭道:“那可不成,我要還的是他的人情,又不是你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走之後,若是登雲闕回頭,那就是你命中該有此一劫了。”
說話之時,白宣的身子開始層層塌縮,剎那間就變成了一張白紙,好似畫中人一般開口道:“李元錦,下一次氣運降世之時,咱們之間必有一戰,希望你不要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