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吃不住痛,哆哆嗦嗦的就將手往那碗邊伸去,一旁被兩個人按在地上的小銀粒兒突然出聲喊道:“李風,不能喝啊!要是喝了尿,以後還怎麼見人,死也不能喝!”
錢山龍獰笑著轉過臉,對著小銀粒兒說道:“喲,小賤種骨頭還挺硬,死也不喝是吧?”
錢山龍左右張望,指著牆角處的一堆磚頭說道:“你們三個,拿這硬貨好好招待一下這位硬骨頭的小兄弟,看看是他的骨頭硬,還是這磚頭硬。”
葛海立刻伸手抓起一塊,重重的趴在了小銀粒兒的肩背上,小銀粒兒給打的一聲悶哼,吃不痛的滿地打滾,張聲慘嚎了起來。
葛海伸手託著磚頭笑道:“大哥,好像還是磚頭比較硬,這小子哭爹喊孃的,磚頭倒是一點事都沒有。”
錢山龍吐了一口唾沫,獰笑著說道:“你他孃的瞎說什麼呢,哭爹喊娘,他也得有啊。他孃的就拍了一下,怎麼能比較的出來呢?你們三個一起上,好好給小兄弟鬆鬆筋骨。”
旁邊的高圖立刻獰笑著撿起一塊磚頭,一下拍在了小銀粒兒的頭頂上,鮮血瞬間就流了小銀粒兒一頭,磅礴的大雨不斷沖刷,都沒能減少他臉上的殷紅顏色。
小銀粒兒給這一磚拍的,直接就昏了過去,慘嚎之聲也掐斷在了喉嚨裡,軟軟的癱在了地上。
高圖則將手裡的半截磚頭一扔,撇著嘴說道:“大哥,這磚也不怎麼樣啊。”
錢山龍哈哈大笑道:“你看,小兄弟還是能贏的,還有幾塊磚呢,都好好試一下。”
“別打了,別打了!”李風痛哭著喊道,掙扎著想要起身,但是錢山龍狠狠的一踩他後腰,就將他死死的按在了地上,李風只能無助的錘著地面,沉著聲念道,“我喝,我喝,你們不要打了。”
王小順掂了掂手上的磚頭,蹲下身一下拍下了小銀粒兒的後背上,昏迷之中的小銀粒兒一下就痛醒了過來,像一條被吊上岸的魚一般,在地上歡騰跳躍,滾來滾去。
錢山龍獰笑道:“死賤種,要喝就快點!趕緊喝完了,我這幾位兄弟才會停手,再墨跡一會兒,他的硬骨頭,可就要給他們全都敲斷了。”
李風抬頭望去,磅礴的大雨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和眼淚一起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只能朦朦朧朧的看到,那三個人正圍著小銀粒兒,一磚一磚的拍在他身上。
小銀粒兒的嘶喊聲越來越低,翻滾的幅度也越來越小,但是那三個人就是不肯罷手,依然一下接一下的在狠狠的拍著。
李風掙扎著往前爬,伸手端起一隻碗湊到嘴邊,將那還尚有餘溫的尿液往嘴裡灌去,腥臭的氣味直衝他的腦門,令得他幾乎都要嘔出來了。
錢山龍腳踩著他,獰笑著說道:“慢著點喝,要是灑出來了,大爺可不認賬的。”
李風端著碗,既不敢喝的大口,因為害怕錢山龍會不認賬,也不敢喝的小口,因為那邊小銀粒兒的呼喊聲已經越來越低,反而是那一陣陣沉悶的拍打聲和獰笑聲,漸漸的壓過了風雨聲。
“喲,這一快也拍斷了,這小子的骨頭果然挺硬的。”
“就是,這小子還能喊的出來,看來賤命還挺強的,來來來,我再來一下。”
“咦,小子怎麼不喊了,該不會是死了吧?哎,沒死沒死,還動換呢。”
...
李風艱難的將那一碗尿喝了下去,將空碗舉過頭頂給錢山龍看, 錢山龍看了看空碗,又看了看梗著脖子像是要吐的李風,冷笑著說道:“小子,不許吐,給爺憋回去,要是吐出來了,我也只當你沒喝。”
李風突然抬起雙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掐的面紅耳赤不能呼吸也不鬆手,只為了將胃裡那翻江倒海的感覺掐斷在喉嚨裡,不要溢位嘴邊。
他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