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海淵煞氣,也只能一人守住一個罷了,再多了也會力有不逮。
這墮淵之煞,即便是凌雲頂的飛空城和濟水宮的魚龍舟也會力有不逮。飛空城凌空而渡,但是卻沒有佈置防禦海淵煞氣的陣法,更何況飛空城的飛行路線乃是固定的,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輕易改換。
而濟水宮的海龍舟,雖然可以橫渡內海的墮淵,但是卻有些夠不上隱洲的距離,若是航行半程海龍受不住海淵煞氣死了,那才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尷尬窘境。
所以這一次的隱洲,若是無元嬰之境的帶協,就只能北上至擎嶽洲最西,或是西行至龍腰洲最北,繞開整片墮淵海域,才能御空飛渡前往隱洲。
只是這樣一來,比起別其他人的速度就要慢上很多,那個時候隱洲東南沿海恐怕早就被人佔領了,要想再找無人之地無主之物,就只能再往隱洲內裡行進,只怕會更加危險。
但若是不去,就只能看著這五百年一次的大機緣平白溜走,換成任何人都不可能甘心的。成與不成,肯定是要先前去隱洲之後,才會考慮其他的事情。
一時間,已經得到了隱洲現世訊息的山門和散修,全都在準備著隱洲一行的事宜。散修倒還好說,所有的家當幾乎都是隨身攜帶,只需要心念一起,便能立刻動身前往。但是山門之中卻需要多方思量,誰去誰不去,誰來領隊誰來留守都需要仔細的斟酌。
龍腰洲北面和擎嶽洲西面的人算是佔盡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便宜,越往首陽洲東面的山門則是越發著急和揪心,但是也僅限於那些小門小戶而已,真正的高門望族在任何時候,都不可能少了一杯羹可吃,就算去的遲了,大不了從別人手上再搶就是了。
玉清宗內,成風長和幾位同輩弟子已經得到了山門准許,準備不日便要啟程前往隱洲。蓋因為隱洲出現之時的那些黑霧還需幾天才能散盡,去的過早一樣還是登陸不了,只能在海中慢慢等待。
成風長接到了掌教師伯的安排,前去宜夏居請天緣師叔一同前往隱洲,只是他到了宜夏居的時候,卻不見天緣師叔的人影,更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只能站在門口靜靜守候。
沒過多久,便看到宜夏居的山崖邊上,有一個人影駕雲而至緩緩落地,正是李元錦無疑。自從一年前他拜讀了《紫虛經》之後,就很少窩在道宣殿或是宜夏居中,每次修行都要在崑崙山中仔細尋覓,找到一處靈氣濃厚充裕之所。
這是他經過第一次修行《紫虛經》之後慘痛經歷得到的教訓,若是靈氣不足,他絕對不會輕易的再去參悟《紫虛經》,這一年多每每想起此事,都讓他著實的心痛不已。
不知為何,李元錦修行《紫虛經》時會格外沉溺,心神於心池明鏡之中與自身元嬰對坐,一同悟道修行參悟玄妙,心神運的是上清宗的通天道,元嬰參的則是玉清宗的《紫虛經》。
這種奇怪的修行方法,讓他修行之時若非他人擾動,是完全感知不到外界事情的,第一次修煉《紫虛經》,便沉沉的枯坐了足足三個多月,最後還是天笑找上門來,才將他從心池之中喚醒。
對於他一坐三月的事情,天笑表現得十分平常,只是叮囑他道:“修行要有節制,一張一弛才是正理,《紫虛經》玄妙非常,若是不能定期翻醒沉澱一下,說不定一睜眼就會迎來天劫臨頭了。”
說完這些話,天笑又飄然離去,李元錦這才發現天蘊葫的葫口鬆動,進去一看,裡面遍地飛灰一片狼藉,就好像是給人劫掠之後縱火了一般,整個場面慘不忍睹。
原本那碼的整整齊齊的四千多萬方白玉精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堆高高的白玉細沙,李元錦略一回想,便知道這是《紫虛經》威力過甚造下的孽。
李元錦略微冷靜之後,便開始收拾起了天蘊葫內裡,原本已經生出一些的天蘊丹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