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柴真金懶洋洋的躺在對峙城的城牆垛口之上,這城牆垛口足有尺許寬窄,他卻不靠著內側的跑馬道而趟,而是將身子靠近了城牆外側,將一手一腳都耷拉在城牆之外。
柴真金懶洋洋的晃動著自己的手腳,興致缺缺的仰頭看著不遠處正在勤勤懇懇,以師父傳授的服日之法吞食太陽精氣,淬鍊自己身體的宋庭玉。
柴真金半邊身子懸空,稍有不慎就有從城牆上掉下去的危險,但是他偏偏不肯安分,好似一隻肉 蟲子一般在城牆上以腰背向前蠕動,將脖子枕在一個垛口的邊沿,整個腦袋往後仰了過來。
柴真金唉聲嘆氣的說道:“師弟啊,你不要再練功了,又沒人看著你,你這樣勤奮,就會顯得我這個師兄很懶散,你讓我做師兄的威嚴往哪裡放呢?”
宋庭玉聽到這話,微微頓了一下身子,居然真的開始緩緩的收拳吐息,將自身的氣息平復了下來,然後靜靜的站在跑馬道上,手撐垛口看著外面。
柴真金笑道:“嘿嘿,這就對了嘛,這樣才顯得出咱們師兄弟同進退共榮辱的真摯情誼嘛。反正師父又不在,城裡也沒人敢管咱們,偶爾偷一會兒懶也是可以的。”
一向勤奮用功,能夠站著就絕對不會坐著的宋庭玉竟然破天荒的點了點頭,縱身一躍也跳上了垛口,將兩條腿垂在城牆外面,坐在了柴真金身邊,和他一起享受著閒適時光。
柴真金往後退了退身子,將雙手抬起枕在腦袋底下,懶洋洋的說道:“師弟啊,你說師父去的那個隱洲好不好玩?為什麼不肯帶上我們兩個呢?”
宋庭玉很老實的搖了搖頭,然後有些羞赫的笑了笑,那意思就是,師兄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呢?
柴真金並沒有看到宋庭玉的動作,依然自顧自的說道:“將我們留在這裡,還說什麼要偃旗息鼓休養生息,不許我們去主動挑釁楚城的人,多無聊啊。”
“最近一閒下來,我就感覺我的境界又快壓不住了,要是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很快就要結成金丹了。啊,好煩啊,好希望有個人能夠將我狠狠的揍一頓,將我的境界再度打下去啊。”
“本來那位很厲害的十七皇子就是很好的人選,但是師父卻偏偏不許我們去挑釁楚,哎!啊,好無聊啊,一個多月沒有捱揍,我感覺我的骨頭縫都開始癢了。”
柴真金這一番唉聲嘆氣,若是被其他人聽見了,一定會恨得牙根兒都癢癢,這世間真的會有嫌棄自己境界太高,巴不得進境越慢越好的王八蛋存在?
聽到柴真金的話,宋庭玉突然站起身來,朝著他伸出手要拉他起來,柴真金伸手拍開他的手,笑著說道:“得了吧,你不要以為你是金丹就厲害了,你比起那位十七皇子可差遠了。”
“你與我交手,若只是切磋磨鍊,對我沒有半分益處,根本就壓不下境界,若是生死之鬥,你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就會要了我的小命兒,這樣的架打來幹什麼?”
柴真金坐起身來伸了個大大懶腰,活動著肩背說道:“還不如啊,我好好的曬曬太陽,趁著師父不在沒人嘮叨,好好的偷偷懶兒,瀟灑瀟灑的好。”
宋庭玉眼眉低垂,好似在為自己不能替柴真金分憂解難而慚愧,柴真金回頭看著他笑道:“師弟,你去給咱們取兩瓶好酒來唄,今天這天氣這麼好,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白白的浪費了。”
宋庭玉微微點頭,起身正準備跳到跑馬道上,整個身子突然就一歪,渾身無力的往城牆外面掉了下去,柴真金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正準備將他提回城牆上,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也驟然無力了起來。
宋庭玉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幾乎快要昏睡過去了,但是柴真金的眼中卻看得真切,宋庭玉身上有絲絲縷縷的金色光絲透出,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