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為睡得太香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亮到不能再亮。我一個骨碌滾下床,瞄一眼好不容易才學會看的古代鐘錶,立馬汗都下來了。這,按照現代的時間都十點半了,簡直是直接吃午飯的節奏。要是聶秋遠他們去探白馬寺,這會兒都該收工了。
我沮喪地梳洗完畢,走出房門,卻見藺九步履匆匆、神清氣爽地走過來。藺九雖然是個有點刻板的傢伙,但這些天我們已經混得很熟了,所以他見了我也並不十分拘謹。這會兒他面上帶笑,說道:“姑娘怎麼還是女子妝扮?快換裝吧,縣尉大人說先去用膳,再去白馬寺,這會兒正等著您呢!”
“去白馬寺?”其實我想問,你們難道還沒有去嗎?這都幾點了!可是想一想,我似乎不應該知道這個計劃,所以只好憋住了下面的話,心裡暗暗地納悶。
“縣尉大人說,今天去趟白馬寺,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沒查清的。可是這事情不著急,所以說的是等姑娘醒了再出發。誰知道姑娘你一直都不醒……”說到這裡,藺九的面上,又帶了微微的笑意。
我感到十分窘迫。這下可糟了,一定給男神留下貪睡懶惰的壞印象了!唉,這花瓶可真特麼不好當,一招不慎,全盤皆輸,一點兒不比男人們在宦海里浮沉輕鬆。
“姑娘,快換衣服吧,兩位大人,都等著呢。”藺九笑呵呵地說道。
***大唐長安晚報欄目“到你家玩好嗎”***
記者菌:大家好,今天我們應作者菌的提議,到董鄂婉寧小姐家作客。董小姐你好。
婉寧:哎呀,歡迎!哎呀,來這麼多人啊!歡迎歡迎,來來來,這兒有瓜子。
記者菌:(為什麼每次都是瓜子……)董小姐,說實話,作者菌她想到你家來玩,主要就是因為你的一本書的題目引起了她的強烈共鳴,所以我們才都過來聊天,順便做個專訪。
婉寧:哪一本啊,我寫了好幾本呢。
記者菌:叫作《重生之老婆來歷不明》!作者菌覺得,這個題目好像跟《花的解剖學》的主要情節也相當契合,所以一見如故!
聶秋遠(微蹙眉):老婆不可能來歷不明,什麼來歷,會查不清楚?
幽夜公子:行了,你別假正經了,煩不煩啊!來歷不明有什麼不好?我就喜歡來歷不明的,多有意思。
記者菌:(汗~!)你們兩個怎麼同時出現了?
幽夜公子:不就是一訪談節目嗎,也不需要邏輯,別在意那麼多。
張揚:(扶額~!這些人都是誰啊,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未來老婆的戶籍資料我都調出來看過,(連岳父岳母的都看過了),有什麼來歷不明的,我怎麼會來參加這種節目……
駱大春:喀!喀!喀!(嗑瓜子聲)哼哼,我只想說,老婆是誰的,還真不一定呢……
旁白菌:我只想插一句,今天忘記叫任平生了,在坐的各位,你們都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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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9 白馬寺(9)
這一次,沒有人流露出著急的意思,跟度假似的。我們一行四人,在洛陽著名的館子翠豐樓裡點了黃河鯉魚兩吃,用魚骨湯焙面,又點了清湯琵琶蝦,玉鴨舌掌、幾款山珍小菜。菜都是駱大春點的,每一樣都好吃。我很喜歡吃,可是我需要注意風度,不敢多夾,小口抿食,心裡直著急。
一直不說話的聶秋遠忽然說道:“流螢,你現在是男兒裝扮,用膳卻是小女兒姿態,容易引人注目。委屈你這幾日試著學學男子大口吃飯的模樣,免去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想想也對,心頭暗喜,就“猶豫不決”地應了一句“我試試”,然後,逐層遞進地放開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