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這樣仗義,當初也不會得罪你了。走,走,咱們去蝶舞樓。”拉著陳敬龍便行,口裡喋喋不休:“陳兄弟,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想不到你也好這調調,原來咱們竟是同道中人。我只恨不早些認識你,如果早遇見幾年,有了你這位仗義朋友,又何必理會那些遇事便溜的混蛋?你如此待我,沒得說,便是我的兄弟,以後在青龍城中,不管有什麼難事,都跟我說,我必定替你去辦。不是跟你吹,憑我……”
陳敬龍聽他嘮叨不停,不由哭笑不得,暗自尋思:“奶奶的,當初咱倆的仇可結的著實不小;如今,我不過用你自己家的錢請你自己,你便這樣跟老子親近,還真是容易滿足。這林通並無心機,雖然行事無恥,卻不像他爹爹、兄弟一樣陰險。也正是因為他沒有心機,所以得不到父親賞識重視。堂堂神木教主的長公子,用五枚金幣,居然得找弟弟去討,甚至低三下四,懇求弟弟的侍女幫忙,也算很可憐了!”對這無賴胖子,居然產生一絲憐憫之心。
楚楚見他們走遠,揚聲叫道:“公子,你傷勢未愈,萬萬不能受累。走起路來,儘量慢些。”陳敬龍回頭揚了揚手,示意讓她自己回房。
陳敬龍與林通走了一會兒,離所住房屋又遠一些,兩名神木教眾迎了上來,正是上次跟隨去城外的那兩人。
那兩人到了跟前,躬身施禮。陳敬龍不等他們說話,直接說道:“我要出去走走,你們跟著保護我吧。”他知道無法擺脫這兩人,索性痛痛快快,直接讓他們跟隨,省得廢話。
兩人見陳敬龍並不拒絕跟隨,都鬆了口氣。那健談教眾忙道:“我去牽馬來。”急急奔去。
林通大是不忿,看著那人背影,嘟囔道:“我出去時,怎麼沒人跟著保護,更加沒人給我牽馬來騎?哼,看陳兄弟跟我弟弟交情不錯,便都趕著巴結;看我弟弟不理我,便也不來理我,是麼?我呸,勢力眼的狗東西!”瞪著那留在原地的神木教眾,怒道:“我沒有權力,你們便狗眼看人低,瞧不起我麼?”那人神情尷尬,忙道:“大公子,別生氣。我們怎敢瞧你不起?”林通憤憤不平,對他怒目而視。
陳敬龍聽他說話,知道他不曉得林玄派這兩人的用意,顯然並沒有參予算計自己的陰謀,對他的看法不由又好一些。笑道:“林通,你也不用生氣。你在這青龍城裡,作威作福、橫行霸道,不去欺負別人,已經十分難得,誰敢來欺負你?你還用有人跟著保護麼?”
林通不以為然道:“那也不一定。上次在酒樓……”剛說到這裡,猛然省起,上次收拾自己的就是身邊這人,急忙住嘴,偷眼打量陳敬龍臉色,心中大是惴惴。他以前從沒吃過大虧,上次被陳敬龍嚇得尿褲子,打擊著實不小;心裡對這個“兇狠殘忍、出手無情”,又不懼怕神木教勢力的“陳兄弟”,始終懷有懼意。
陳敬龍笑道:“上次你吃了虧,神木教不也出人去追殺我麼?可見你雖然沒權,但神木教人仍是很看重你的。不然,以你的所作所為,只憑你自己的本領,若還能活到今天,可當真算是一件大奇事了!”
林通聽他諷刺,也不生氣,嘆了一聲,鬱悶道:“陳兄弟,你不明白。在他們這幫狗東西心裡,我弟弟放個屁都是香的。至於我麼,哼,根本沒人在意。如果不是怕別人小看了神木教,你當他們會幫我出頭報仇麼?”頓了一頓,又恨恨說道:“他們越看我不起,我越在外面胡鬧,惹出事來,讓他們不得清閒。哼,我好歹是神木教主的兒子,神木教的臉面威嚴,他們總不敢不在意吧?”說著連連冷笑,為自己這“折磨瞧不起自己之人”的辦法感到得意。
陳敬龍聽他說話,心中更覺得他十分可憐,對他的厭惡之情更減;但想到他欺男霸女、胡作非為,仍覺十分可恨,想要裝作對他友善一些,卻怎樣也裝不出來。
二人說話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