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拼盡全力也未必能傷得了人家,還學那些溫和的招式幹什麼?因此學習武技時盡挑兇猛狠毒的招數練習。他以前與赭獅幫的人動手的兩次,雖然都敗的極慘,但完全是因為沒有內力,無法傷害敵人,而並非招式不行;此時有了內力,唯一一招不夠兇猛的“大路朝天”又已經用過,再動起手來,只怕狠招一出,想容情也收不住手。他不想多傷人命,因此提前說出,希望敵人知趣,主動退讓。
不料那林通聽了這話絲毫不以為意,扯著破鑼嗓子叫道:“全給我上,把男的殺掉,女的剝光了綁起來。”那些青年一齊答應,紛紛揮舞兵刃,向陳敬龍撲去。
陳敬龍心頭怒火狂竄,眼見無法善罷,便也不再廢話;將內力運上右臂,一招“瀑落千丈”使出,身體向上躍起兩尺,鐵劍在頭頂掄了一圈,藉著下落之勢猛向離自己最近的青年當頭劈下。他這一招卻是玄武洪家的刀法招式,以氣勢威猛而聞名。陳敬龍有意揚威懾敵,所以以劍作刀,用了出來。
那青年剛剛衝到陳敬龍身前,正想持劍刺出,忽見對方鐵劍已到頂門。那青年甚是機靈,見對方招式雖猛,但劍上卻毫無光暈,顯然沒附著鬥氣,心中也不驚慌,揮劍上架,劍體泛起稀薄紅暈,用的是火系鬥氣。
陳敬龍臂上運了內力,力量暴長,一劍劈下,帶起虎虎風響;見敵人招架,有意試試自己內力究竟有多厲害,更是加力下劈。兩劍相交,“叮”一聲脆響,那青年鐵劍撒手,陳敬龍劍勢毫不減緩,正中那青年頂門,直而向下,將其從中剖為兩片。
陳敬龍沒想到運上內力之後,一劍竟有如許之威,眼見血花飛濺,敵人兩片身體分向兩邊倒下,又是驚喜,又是錯愕,竟然愣在當地。他以前與武者相鬥,總是被對方鬥氣搞的苦不堪言,沒想到此時對方鬥氣在自己的大力之下,竟一擊而破。
便在此時,一個比雞蛋略大的土彈飛至陳敬龍胸口,卻是站在稍遠處一個手持魔杖的青年所發。陳敬龍有所感覺,回過神來,側身急躲,那土彈在他胸口掠過,把衣服擦出一條裂縫。
陳敬龍大怒,斜身閃過一個青年劈來的一刀,一招“翻手為雲”,鐵劍刺穿那青年的護身鬥氣,深入小腹,跟著微一俯身,左手拾起死去青年的鐵劍向那放土彈的青年猛力擲去,同時將右手中鐵劍向上一挑,在那使刀青年的身上挑出長長一道傷口,從小腹直到胸間。這一挑卻不是什麼招數,而是他打獵時將劍刺入獸腹後的一個習慣動作。有些猛獸腹部中劍,一時不死還能傷人,這一挑,就是為了讓其內臟流出,立刻喪命。
果然,那使刀青年身上開了這樣大一條裂縫,心肝肚腸一齊流了出來,“噗嗤”一聲亂七八糟洩到地上。與此同時,那放土彈的青年一聲大叫,被飛來的鐵劍將胸膛穿透,口鼻一齊噴出血箭,向後便倒。他本領低微,還不會魔法護罩,自然抵不住陳敬龍運上內力擲出的一劍。
這些青年本是青龍城中的一些紈絝子弟,每日裡遊手好閒,巴結著林通,仗其勢力在城中橫行霸道,欺男霸女,本沒有多少真實本領;此時一見對手出手狠辣,瞬間放倒三人,而且均是死的慘不忍睹,都不由又驚又懼,愣在當地,忘記了出招攻敵。
陳敬龍橫劍斜睨,見敵人不攻,也不主動出擊。商容兒從沒見過如此殘忍血腥的場面,愣愣發呆。那內臟流出的青年此時尚未倒下,搖晃了幾下,方慢慢軟倒,腦袋撞在地上發出“咚”一聲輕響。商容兒聽到響聲,“啊”一聲驚叫出來,從後面摟住陳敬龍腰身,貼在他背上簌簌發抖。
陳敬龍至今一共與人動過三次手,前兩次都是被對手鬥氣困擾,打的憋悶無比、敗得慘不堪言;今天是生平頭一次所向披靡、酣暢淋漓,頓時一股豪氣油然而生;想到方才眾青年囂張言行,冷道:“我對人向來忍讓,但你們今天欺人太甚,我實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