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敬龍笑道:“你不是不願與我這惡魔說話麼?現在怎麼又主動來尋我說話?”紗維亞臉上一紅,囁嚅道:“我雖不願理你,可是……可是這問題不得解答,我心中太過納悶,著實忍耐不住……”
陳敬龍不等她說完,緩緩嘆道:“你是因為敗在我手裡,敗的糊里糊塗、莫名其妙,所以想問個清楚麼?”
紗維亞急道:“我沒有敗!你是用詭計算計我,又有別人幫忙,才把我制住,可不是你本領比我高,真正打敗了我!”
陳敬龍懶得與她爭執,笑道:“好吧,就算我是使用詭計好了。你有什麼問題,趕緊問吧!”
紗維亞眉頭緊皺,尋思一下,問道:“我鋼鏢上所塗麻藥,異常霸道,就算魔力深到極處、天下無敵的高手,中此麻藥也難免身體僵硬片刻;你接連中我兩鏢,絕沒有假,那兩鏢也確實都傷及皮肉,我絕不會看錯;但你卻為何身體不麻,行動依然如舊?難道你鐵甲裡面的,竟不是血肉之軀麼?”
陳敬龍默然片刻,抬手將右胸、後肩所嵌兩枚十字鋼鏢一一拔下,丟去紗維亞腳旁;苦笑嘆道:“說不是血肉之軀,倒也不錯;我中鏢這兩處,確實是沒有血液流淌的!”
紗維亞向那兩支鏢上仔細一看,見果然沒有半點血跡,不由驚的張大了口,合不攏來;愕然半晌,方喃喃道:“你果然不是人!你……你身體不是血肉構成,是真正的魔鬼,是……是真正的巫妖……”
陳敬龍笑嘆道:“什麼魔鬼、巫妖?你不用胡思亂想。我身體當然是血肉構成,只不過,中鏢的這兩處,以前受過傷,肌肉皆已壞死,早沒有血液流通;鋼鏢射中死肉,我覺不出痛,而沒有血液流通之下,鏢上的麻藥自然也無法散佈開來;明白了麼?你射我第二鏢時,我側轉一下身體,便是故意以死肉去迎這一鏢;我當時並非躲不開這一鏢,你現在可知道了吧?”
紗維亞聽他解釋,驚懼之意稍減;尋思片刻,納悶道:“沒有血液流通的死肉,豈不是要腐爛的麼?”陳敬龍苦笑嘆道:“當然要腐爛,這又何必多問?哼,我若脫掉衣甲,只怕身上的腐臭氣味燻也能把你燻死了!”
紗維亞驚道:“死肉正在腐爛?那……你豈不是十分痛苦?”稍一停頓,又納悶道:“怎會這樣巧法?我射中的兩鏢,都恰好射在你死肉上……”陳敬龍嘆道:“我身上肌肉壞死之處頗多,不只這兩處而已;你鋼鏢無論射我哪裡,我只要略一移動,便可利用就近的死肉迎上,並不沒什麼巧不巧的!”
紗維亞好奇道:“你究竟有多少處肌肉壞死、即將爛掉的地方?”陳敬龍不願多談此事,不耐煩道:“我身上如何,關你什麼事?你若有正經問題,便問;若沒有,便不要哆嗦了!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糾纏個什麼勁兒?”
紗維亞被他訓斥,登時又羞又怒,臉上漲的通紅;沉默片刻,卻終究忍不住心中納悶,又遲遲疑疑的開口,低聲問道:“既然你沒受麻藥影響,卻如何知道我鏢上是塗有藥物的?”
陳敬龍嘆道:“你中我算計,以至被擒,並非我當真如何狡詐奸猾,而是因你毫無心機、口無遮攔,絲毫不知隱藏掩飾;你還不明白麼?”
紗維亞愕道:“不知隱藏掩飾?……什麼意思?”
陳敬龍耐心解釋道:“你鋼鏢雖射中了我,但入肉甚淺,並沒給我造成重創;可你當時卻歡喜異常,認定必能殺我,這不奇怪麼?我若猜不出是你鏢上有古怪,那可當真成了傻子了!我故意裝出驚駭欲絕的模樣,問你鏢上有些什麼,你若稍有深沉,不肯明言,我不知中鏢後會出現何等症狀,自然再裝不下去,但你卻毫無隱瞞,痛痛快快將鏢上古怪跟我講了個清清楚楚;到此地步,就算我原本無心算計你,卻也不得不生出算計之心了,你說是不是?所以說麼,你這中計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