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哨得惹人眼目,也不會素淡得默默無聞,恰到好處。
兩人站在一起,金童玉女,相得益彰。
二人出門的時候,被沈憐兒看到了。
目送著二人離去,沈憐兒心裡生出了幾分落寞。遙望著那兩個一看就是一對兒的身影,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在做一件極為難以企及的事兒。
懷著這樣的心情,她決意回王家,回到二姊姊那裡,被二姊姊罵一頓也好。
是的,這一刻,她就是希望有個人能罵罵她。罵罵她,她就有幹勁了。
然而,回到王家,見到二姊姊沈如秀,沈如秀的臉色卻是異常的平靜。
“腿上的傷好了?”沈如秀開口第一句話,關心的則是這個。
沈憐兒點頭,有些羞愧。她的二姊姊,也是真正關心她,愛護她,為她好的。
“今天回來,是想通了?”沈如秀又問。
“我……我回來拿些衣物。”沈憐兒低聲說著,抬眸偷偷地看了沈如秀一眼。她期盼她下一秒的暴跳如雷。
然而,深如秀又讓她失望了。“姚嬤嬤,還不快去給你家娘子收拾收拾。”
“是。”
“姊姊你就不氣我?”沈憐兒沉不住氣了,上前一步問,“你為何不罵我了?”
沈如秀看著她,忽而笑了,卻不答她的話,只告訴她:“你隨時想回來,就回來。那件事,我不再管了。”
“姊姊……”沈憐兒不相信。
這時,王崇景一身錦衣從外頭走了來,精神奕奕的,見了沈憐兒便笑著打了招呼,而後問沈如秀:“向府宴席,夫人果真不去?”
沈如秀不冷不淡地搖了搖頭,“不去。”
“姊夫也要去參加向府宴席?”沈憐兒驚訝問。
王崇景與沈如秀相覷看一眼,想了想問:“怎麼,你大姊夫和大姊姊也受邀了?”
“嗯!”沈憐兒點頭,“他們離向府遠,早早地就出發了。”
“那既是這樣,夫人你可要去?”王崇景看了沈如秀,不無期待問。
“向家會請他們,也不足為怪。”沈如秀想了想,不以為意,仍是沒有興致出門。更何況,若有不尋常事,王崇景自會幫她盯著些的。
她不想出門。陳襄不在京都,這座城於她而言便是索然無味的。
“那好吧!我去了。”王崇景有些失望,悵然轉了身。
“姊夫何不帶上我?”沈憐兒突然開口。
“這……”王崇景聽言回頭,只覺不妥,但試問的目光,還是落在了沈如秀臉上。
“一起去吧。”沈如秀竟然答應了。
“那姊夫到門口等我!我去換身衣裳。”沈憐兒高興,一溜煙的功夫便跑沒影了。
王崇景暗暗嘆了口氣,想了想,向沈如秀走近了些,不無憐惜道:“自打來了京都……不,自打嫁給我,你就極少出府門。你這樣成天呆在家裡,我真怕你悶壞了身子。”
“是怕我悶壞了身子,還是怕旁人說你沒有妻室?”沈如秀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起身,意欲往內室去。
“阿秀!”王崇景忍不住喚住她,皺眉衝著她冰冷的後背,悽聲問:“我如何做你才能高興些?”
“什麼也別做,別礙我的眼。”沈如秀毫不留情丟下話,嫌惡地大步離去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王崇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只覺眼睛辣的痛,於是抬起,閉了閉。
自從娶了沈如秀,他的心情,就沒有一日是踏實的、安穩的。但他偏偏為她一舉一動所牽絆。她高興,他便高興,她不悅,他也不悅。可是,他把她當妻子,想疼在心尖尖兒上,她卻沒有一刻視他為夫君。
新婚那日,為了不與之洞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