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爆發，肖初陽驀地抱住默兒，把頭深埋在她脖頸裡哽咽：“我一個人在這裡，我喊你，好就好久，都沒人應。我的喊聲落在四周，好像被吞吃了似地，沒留下一點依稀的迴音。可是，我不知道你是故意鐵著心，還是沒聽見，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你……”

他的懷抱還是那麼絕望那麼緊，默兒幾乎都快要窒息。

他像一頭受傷的小獸在默兒小小的懷裡，身體狠狠的顫抖。

“沒事的，沒事的……”默兒只能抽出一隻手來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學著小時候媽媽的樣子，想讓他平靜下來。

“你知道嗎？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肖初陽好像平復了一點，他微微放鬆了默兒，但還是圈她在懷，唇貼著默兒的耳朵：“我夢見自己墜入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懸崖，烏鴉在頭頂盤旋，岩石犬牙交錯，我在下降的過程中翻了好幾個跟頭，我看見無數張熟悉的面孔一閃而過，他們一個個戴著尖尖的斗笠，穿著古怪鮮豔的衣服，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站在底部張開雙臂向我召喚‘下來吧，下來吧’……”

肖初陽緊閉著雙眼，露出極度痛苦的神情。

“可那只是一個夢而已啊……”

“你就站在懸崖邊上，穿著白裙子，向我招手，對我微笑”肖初陽眼睛裡閃過一絲溫情，隨即又被無限的恐懼縮替代“可是當我向你伸出手的時候，你卻毅然決然的轉身，我喊你，你再也不理我……”

“我不會不理你，我就在這裡。”好像被肖初陽感染到了，默兒突然覺得自己好對不起肖初陽，她很少用友好的態度對待他，甚至連一個溫暖的笑容都吝嗇給予。

“你……不會離開我嗎？”肖初陽慢慢放開默兒，猶豫的問默兒，精緻的眉眼帶著極度的渴求，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彷彿默兒拒絕，他的生命就會枯萎。

默兒靜靜的注視著肖初陽，眼前的男子有著清清白白的笑容，真心實意的眼神和害怕受傷的嗓音，儘管他的光芒是那麼強大，外表是那麼堅強不可摧毀，可是在她面前，卻像是任性的小孩，害怕了就會縮在角落裡，等著她來安慰。

如何，能拒絕？

默兒心裡一根柔軟的心被撥動了，緩緩伸出手，握住肖初陽冰涼的雙手，交疊在自己手中，暖暖的笑：“不會，不會離開你……”

……默兒坐在肖初陽的車上，看他目光淡定，面容平靜，彷彿剛才歇斯底里痛苦的人不是自己。

“我要走了，剛才謝謝你。”肖初陽微笑，路燈的映襯下，是驚心動魄的美。

默兒擺擺頭，溫柔入水的眼神望著他。

交通燈轉換的時候，肖初陽突然把臉湊到默兒的額頭，輕輕的吻。

默兒不知所措，如果推開他，就會又會把他深深傷害吧。

晚點還會有更，至少一章（～o～）~zZ

第八十二章　纏綿的吻

中考最後的那段日子。

默兒常常會獨自在大街上漫步。爬到高高的人行天橋上，看著下面車水馬龍和陌生人群。暮色瀰漫的城市街道，行人和車輛喧囂地像潮水一樣出發和迴歸。

偶爾開啟電視，聽見肖初陽空靈的嗓音，會溫暖的笑。不常見他，但是總會在正式發行前收到他的專輯或單曲MV；為數不多的煲電話粥，默兒總是以“就這樣吧”尷尬收尾，而肖初陽卻樂此不疲讓她先掛掉電話。

有時候做題目的時候顧城野會突然從腦海中蹦出來，默兒咬著筆桿，眉間停了一朵烏雲，使勁晃晃頭，讓自己集中精力。

中考就這樣轟轟烈烈的來臨，就像一定會舉辦的隆重狂歡。

考試前一天晚上，啟明中學的教室都被用來當做考場。

圖書館早已座無虛席，默兒找到楚涵的時候，他已經在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