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跡感覺自己身上插滿了箭頭,只差淚眼汪汪求著蘇巧巧不要說下去。
「最讓我不能忍的是常常發表腦殘言論,還要我給他介紹資源,老孃還沒有演過女主,他就想和女主搭戲了?!」
祁跡艱難轉過頭,小聲詢問發小:「她不是分手很久了嗎?」
蘇勉超微微笑道:「本來事情都過去了,她一聽說你要來,非要醞釀情緒提前喝了幾杯。」
祁跡:「……」
蘇巧巧還在繼續:「甜言蜜語都是騙人的,最後終於露出狐狸尾巴……」
祁跡老老實實聽著,直到萬初空的電話打過來,他才驚覺自己慘遭查崗。
「我出去接個電話。」祁跡說著順手戴上帽子,他和蘇勉超碰面的地點是一家清吧,實在沒什麼好躲,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祁跡還是出去,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接通電話。
「你在哪裡?」萬初空問得很直接。
祁跡眨巴眨巴眼睛:「和蘇勉超在外面。」
「喝酒?」
「喝了,一點點。」祁跡求生欲很強烈。
萬初空在電話那端停頓半秒,「什麼時候回去?」
祁跡說了個大概時間,那邊又是兩秒停頓,「到家跟我說一聲。」
祁跡想到兩個人的聊天內容,忍不住問:「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你說呢?」萬初空反問他。
祁跡垂下眼,不敢說什麼。
他忽然害怕未知的答案,再一次蜷起尾巴縮排櫃子底下。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他不能貪心要更多了,尤其是做他們這行。
外面天太冷,撥出的白霧又撲面融進皮肉,撥出去的那口氣是熱的,迎面接受的風是冷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萬初空問他:「你沒在酒吧裡面?」
這回輪到祁跡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酒吧?」
萬初空默了默,「有熟人也在,和我說了聲。」
祁跡知道萬初空盯自己盯得有點緊,甚至可以說對他有不太尋常的控制慾。在此之前他能接受,是建立在預設兩人關係的基礎上,現在卻有點不知所措。
電話結束通話以後,祁跡哆哆嗦嗦揣兜回到自己位置,蘇巧巧趴在卡座昏昏欲睡,蘇勉超一仰頭問:「誰的電話?真談戀愛了啊?」
祁跡有些迷茫地眨了下眼,「沒有。」
他和萬初空不是戀愛關係。
蘇勉超便笑嘻嘻說:「大明星最近很忙啊,這才對嘛,趁著有熱度忙一忙,你也別太排斥這些,過了這陣公司遲早會讓你和萬初空解綁的。」
祁跡頗為鬱悶地坐下來,喝掉杯裡最後一點酒,「不然你改行做經紀人吧,你怎麼什麼都清楚……」
「你別說我還真想過,但是你兄弟我吧以前好歹也有過明星夢,真捧紅個人我心裡也不是滋味,唯獨你我不嫉妒,真的,說真心話呢。」
祁跡聞言點點頭,認真道:「你喝多了吧。」
蘇勉超一邊搖頭一邊抬起手,模樣有一瞬認真,隨即又醉下去,「因為我是看著你一步步走過來的,我得收回以前說的那些混話,祁跡你很努力也很尊重舞臺,值得被更多人看見……」說著說著眼皮打架。
祁跡嘆了口氣:「兩個醉鬼,我要怎麼給你們搬回去?」
他正惆悵,忽然有人從他身邊停下,「需要幫忙嗎?」
祁跡抬起頭看見陳勝航,瞬間明白萬初空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裡。
話說怎麼哪裡都能碰到陳勝航?
說實話陳勝航也很想問,怎麼每次自己出去玩都能碰到這夥人,今天好不容易不想玩了,來清吧聽個小曲喝點小酒,屁股還沒坐熱,祁跡的髮小就來了,緊接著祁跡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