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鄰居聽到張書鶴小姨的叫罵聲,都紛紛過來圍觀,上下樓幾個鄰居都說,打雷那天就聽到一些怪聲,聲音很大,他們還以為隔壁在看動物世界,住在張書鶴樓下的也說打雷那天就聽樓頂一聲巨響,家裡的魚缸都震的濺出水,酒杯器具也都東倒西歪,把孩子都嚇的嗷嗷哭,對門的也說聽到聲音,天晴了以後,屋裡就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對面那女的說她妹妹就住對面樓,打雷時好像看到雷火竄進了對面樓的一家窗戶裡,冒出一陣藍光,然後幾人越說聲音越低,看了看地上燒的一層黑炭,然後都看向張書鶴的小姨。
小姨本來罵的很難聽,然後聽到她們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著打雷的事,再加上地上的可疑的黑灰,不由慢慢的噤了聲,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在旁邊總她道了句:“容嬸子說句不好聽的,你外甥三天都沒訊息了,也連絡不上,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最好是報一下警。”
小姨一聽,沒由的眼皮一翻,他對這個外甥是沒什麼感情,但是如果真是被雷燒死在這房子裡,自己以後不僅不能住了,賣也恐怕賣不出什麼好價錢。
於是匆匆的回去找丈夫商量,就在兩口子合計到底報不報警時,張書鶴的電話打了過來,此時他已經坐車到了G省的某鄉,那裡是有名的水稻鄉,大米出產量高,價格也便宜,他剛買了一些存到了桃核空間,因為地方有些偏遠,所以訊號不好,電話打不出去,坐車離開米鄉後,回到G省才給小姨去了通電話。
結果小姨在電話裡見他沒事,想到自己虛驚一場,便是立即不顧臉面的衝他破口大罵,她本來就是做買賣出身,那張嘴幾乎跟利刀差不多,能罵得人跟千刀萬剮似的,張書鶴聽了幾句就掛了,之所以打電話無非是報個平安,免得她真得報了警,到時麻煩的就是自己。
此時他穿著棉質的天藍色短袖襯衣,腿上棉麻料的褲子,腳上一雙白布鞋,剛坐車去了G省轉了一圈,發現G省不僅大米水稻產量高,棉花也很高產,順帶棉製品的生產加工也很多,價錢比S市至少要便宜三倍,張書鶴立即訂購了十餘床棉花被褥,及十幾匹棉布料和棉紗,又找到製衣工廠,訂做了上百套純棉衣褲,冬裝夏裝都有,用於以後換洗之用。
末世時為了安全,每個人穿得都是幾次加工後的聚四氟乙烯衣服,跟雨衣差不多,雖然耐髒耐造,但是卻不像棉料衣物那般透氣性好,大多數人常年穿這種衣物,全身的面板都長了痱子,刺癢難忍,因為棉製品非常稀缺,有也都用做給傷者包紮傷口,就算有人偶然發現,也都被人哄搶一光。
因為訂製衣服被褥需要時間,所以張書鶴暫時留在G省,租了家最便宜的旅館,三個人一個間房,一個床位二十塊錢,張書鶴之所以沒要單人,是因為單人間太貴,居然要八十塊錢左右,他要買的東西太多,即使手裡有個幾十萬,但實際上和他要買東西比並不多,所以不想多做浪費,也實在沒有必要為此多花這個錢。
當初他跟小姨要的是三十五萬現金,已經全被他放進了桃核空間,買了大米和棉製品等已經用去了十萬塊,剩下的二十五萬就是精打細算的花了。
此時他全身上下穿著純棉衣服,看著極為普通,手裡只提了一隻牛皮袋,即使住在人多的地方,也並不引人注意。
進入房間後,房間的另外兩個床鋪已經住上人了,那兩個人似乎是認識的,正坐在床鋪上說話,一個二十多歲,一個四十多歲,張書鶴進去後,並沒有與他們打招呼,而是先去洗了把臉,然後直接上床,盤腿坐在床上,開始執行吐納養氣功法。
那兩個人見張書鶴進來後就盤腿坐在床上閉著眼睛,都有些好奇他異於常人的姿勢,不過都是些走南闖北打工的人,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現在道觀寺廟不在少數,也有不少道家人和佛家人經常出入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