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誠給攔了下來,“都說了,慕深現在在忙,你過去也是沒有時間顧及到你的。還是等過段時間,我這邊處理完了我就帶著你一起過去。”
好在是看見了,不然真的是壞事了。
梁月華狐疑的看著寧誠,寧誠這樣,真的是太不對頭了。若是沒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怎麼可能會這麼著急的就攔下她?梁月華抿住了唇,沉沉的發問:“你老實告訴我,慕深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如果你不說的話,那我只好去西雅圖找他了,你是能攔住我,除非你天天看著我。”有時候,老人家執拗起來了,也是一種罪。
寧誠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梁月華的性子,寧誠是清楚的,難道真的要和盤托出嗎?
看出了寧誠的猶豫,梁月華趕緊的發問:“你還說沒有什麼事情,你這個樣子是瞞不了我的,你如果要是不說的話,那我只好親自跑一趟了。你是我兒子,我心裡有你,慕深是我外甥,如果我不關心他,這個世界上還有誰關心他呢?”
慕深從小,吃了太多的苦。
寧誠抿著唇,面色為難,沉默少許之後,還是慢慢的道出了口:“慕深在西雅圖的時候,被人開了一槍,現在正處於昏迷的狀態。”唉,事到如今,也只能說出來了,再瞞,好像是真瞞不下去了,而且慕深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醒過來。都快昏迷了一個月了,真是。
這個訊息,就好似是平地驚雷,突的一下把梁月華給炸懵了,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喘著氣:“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事情?”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夠把她給瞞在鼓裡呢?
“大概一個月前,沒告訴你,是不想你擔心,媽,你現在這樣的情況不能受太大的刺激。我當時和小嫂子想的是等到慕深醒過來之後才告訴你們的,但是慕深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你又太過於擔心慕深,你也彆著急,慕深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還沒有醒過來罷了。”寧誠也是急,這都是些什麼事情啊,解決完了這個,那個還沒有解決,人生,還真是一齣戲。
“你不告訴我這才是我最傷心的地方,又想和上次一樣瞞著我嗎?你是我兒子,你那麼點小心思我是看的出來的,在你一週前跟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懷疑了,但是沒有深究,可是你看看,把我瞞成這個樣子,趕緊給我買機票,我現在馬上要去西雅圖。”梁月華的話,語氣篤定。
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能不過去呢?
“好好好,我馬上就給你買機票,我讓沐兒跟你一塊過去。”眼下,寧誠是抽不開身,寧誠也只能是讓上官沐過去了,過去開導開導蘇暖也好,蘇暖近日來,不太容易,情緒都不是很樂觀。
“阿沐還是在家吧,我一個人過去就行。”
上官沐的身體不好,梁月華也是清楚的,但是應不過寧誠的要求,這天是9月20,梁月華和上官沐三點多的時候在洛杉磯的機場登機,前往美國西雅圖。在飛機上,梁月華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還是少女時的模樣,在書桌前,翻閱著徐志摩的詩集,有聲音在她的頭頂響了起來,青如出谷黃鸝:“徐志摩的詩可都是小情詩,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小才子了?”
聲音的主人,是梁月華的姐姐,梁音。
面容娟雅,笑意盈盈間,猶如一朵沁人心脾的茉莉,十分的美好。
“沒有,才沒有,姐姐你可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我看,你這是在想慕雪政了吧。”
“沒有,我已經很久都沒跟他見面了。”
畫面突然一轉,是在醫院裡面,屬於醫院獨有的白色,還有那強烈的消毒水味,梁月華緊緊的抓住了梁音的手,聲音都是顫抖的,“姐,你別死啊,我就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你別死……”
“月華,我現在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阿深,慕家只有雪政對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