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城主沒想到有人竟口出如此狂言,但看著對方陰冷的眼神,他要罵人的話立刻噎了回去。 那位老族長忽然眸光一閃,但很快又垂下眼去。 有華城主擋雷他犯不上多事,這個年輕人深不可測,絕不能得罪。 莊飛白無奈的捏了雲知返一下讓他閉嘴。 這人真是的,總喜歡給人找麻煩,他們是和君承一起來的,若是真鬧到妖王跟前,他的身份肯定藏不住。 回頭豈不是讓君承難做? 雲知返見莊飛白不樂意趕緊閉嘴,但眼神卻輕蔑的瞪了華城主一眼。 那神情彷彿在說,你小子給我想好了再說話,小心爺撕了你。 華城主不禁心裡一寒,這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怎麼莫名讓他有些心驚膽戰的? 敢如此不把妖王陛下放在眼裡,這……細思極恐啊。 雪君承沉思片刻後對那位白狐族的族長示意道,“老族長一看便是睿智之人,在下年輕恐思慮不周,可否請您一起幫忙審理此事? 您放心,若真是白袖沒理,一應賠償由我雪狼族承擔。” 那位老族長捋著長鬚欣慰一笑,“雪少族長客氣了,白袖乃是我白狐族子弟,萬沒有讓別族承擔的道理。 老夫也相信,白袖不是任性妄為之輩,此事……定有隱情。” 華成主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證據確鑿,再抬出妖王假意要鬧大,對方為了自己的名聲肯定會破財免災。 沒想到不光雪君承不認可,連白狐族這老匹夫都敢跟他叫板。 好在那些證人他都反覆交代過,審就審,他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很快,當晚參與此事的護衛婆子便都被帶到堂前,詳細描述了白袖殺人的過程。 至於說少夫人和小少爺什麼時候死的,只說當時混亂沒有注意。 華城主為了取信還叫來了那個春杏,畢竟這丫鬟是白初的貼身婢女,她的話,白家沒理由反駁。 至於說春杏會不會反水,華城主還真不帶怕的。 他已經提前跟那丫頭說了,萬般事情皆因她不滿白初嚼舌根而起。 若是不把事情推到白袖身上,白狐族絕對不會饒過她這個背主的奴才。 還有她那個相好的也被關了起來,挺過去,小夫妻拿著大筆獎賞過好日子。 敢臨時改口,那就一起死。 莊飛白認真的聽著,當聽到那些婆子複述小莊罵人的話時尷尬的直捂臉。 他家這小崽崽確實該修理一下了,慈父多敗兒,有時這孩子不揍還真不行。 雲知返卻笑得樂不可支,那小混蛋不愧是他的種,也就長得像飛白,卻沒學到飛白半點好處。 不過這性格他倒挺喜歡的,缺德缺得很有老子當年的神韻。 雪君承聽了嘴角直抽,他覺得,莊先生家兩個孩子完全長反了。 這莊十三才像是魔尊養大的,倒是那個雲不易,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如同莊先生教養出來的一般。 一想到雲不易,雪君承忽然不擔心了。 他那傻弟弟有句話說的對,咱地府有人,還真不帶怕的。 老族長眯著眼聽那些人敘述,直到都說完才狀似無意的問春杏,“我記得初丫頭嫁人時帶了四個陪嫁丫鬟。 春櫻春草到年紀後都嫁人了,除你之外,應該還有個春桃在身邊才對。” 春杏頓時嚇的一哆嗦。 她沒想到,這老族長管著偌大的白狐族,居然對一個小輩身邊的丫鬟都知之甚祥。 他若真叫來春桃,那她已經叛主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可春桃根本不知去向,她也只能哆嗦著說。不知道。 老族長點了點頭又望向華城主,“既然這丫頭不知春桃去向,那麼,華城主可有什麼要說的?” 華城主面色一僵,他恍惚記得兒媳身邊確實有個圓臉挺愛笑的丫頭,但還真沒注意叫什麼名字。 如今被人問到頭上,他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倒是一旁的管家解圍道,“我家城主公務繁忙,哪有空關注兒媳身邊一個小丫鬟。 想來是少夫人早打發了也未可知,這不是有春杏麼。 一樣的,一樣的。” 白狐族長冷冷一笑,“你們不知? 呵呵,老朽卻略知一二。 那丫鬟受了些傷,正巧被我孫兒所救,老夫還聽了好大一場笑話呢。” 華成主頓覺不好,若是那丫鬟全程知道細節,他這謊可就圓不上了。 老族長卻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