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然也不反駁蘇寧東的話,面色淡然的說道:“王爺,趙將軍死了。”
“那又如何?”蘇寧東面容竟有些扭曲,“那樣齷蹉的人早該死了,痴心妄想,還真以為殺了元旭我便會從他。”
“他本不會死,但聽到王爺墜河的訊息,他便去尋你,因而誤傷在我的劍下。”
蘇寧東神色還是沒有絲毫變化,聽到趙錦的死訊,彷彿就像聽到一個不相干人的名字,不對,聽到陌生人的死眼中應該是淡漠,但蘇寧東眼中卻帶著殘忍,彷彿趙錦的死是大快人心。
“趙將軍雖然為人粗莽,但卻是血性之人,我原以為趙將軍值得拼命的人會是如何的獨特,但是……在我眼裡,王爺除了一張臉便什麼都沒有,甚至皇上身邊的小樂子都比王爺值得去愛。”尉遲然臉色愈加冰冷,“為了趙將軍,我才一直容忍王爺,要是王爺再觸及我的底線,別怪我不客氣。”尉遲然拇指推開刀鞘,一絲冷光洩了出來映在蘇寧東眼中。
半響……蘇寧東偏過頭冷哼一聲,扶著椅子坐下。
“我對王爺沒有別的企圖,這段時間,王爺有什麼需求可以直接和我說,不需要客氣。”尉遲然鬆開刀柄,臉色稍微緩和一些。
這時大夫提著幾個紙包出來放在桌上,交代道:“這藥是外敷的,一日換兩次,活血化瘀,有些刺痛,要是受不住可以用冰塊敷。”這藥性烈,大夫被蘇寧東嚇得不敢塗上這藥,只是敷了些普通的跌打藥。
“嗯。”尉遲然提著藥包對蘇寧東說:“走吧,先找個地方修養幾天。”
蘇寧東臉色不好看,眼中滿是陰鬱,一掌大力拍在椅背上順勢起身,那椅子‘啪’的一聲碎得七零八落,大夫一驚,沒個心理準備的跌在地上。
尉遲然出門,蘇寧東沉著臉跟著,不遠不近的保持著五步距離。
‘咚咚咚……’
“誰呀?”萬樂忙把空間袋收起來,坐上的瓶瓶罐罐卻遺落了不少,萬樂手忙腳亂的去開門,拉開門就嚇住了,“尉遲……尉遲副督,錢不夠嗎?”
“不是,我們沒地方住。”
“我們?”萬樂下意識的朝後頭看去,蘇寧東恰好抬眼,兩人目光撞在一塊,眼中同時閃過一絲詫異。
“啊!攝政王。”萬樂捂住嘴,“怎麼……怎麼他?”萬樂有些語無倫次。
“有地方嗎?”尉遲然雖然這般問,卻已擠開萬樂走了進去。
“啊……”萬樂什麼都沒說,便被推到門側,蘇寧東跨進門檻打量了下萬樂才跟著進去。
天啊!攝政王和尉遲副督……難道尉遲副督真是奸細,皇上著了他們的道,不會遇到什麼不測吧!
萬樂還不知道滿月宴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民間也並未傳出什麼流言蜚語,看來宮裡的保密做得十分嚴實,叫萬樂莫名的心慌。
蘇寧東毫不客氣的走了進去,和尉遲然並排而站。
“不過……空房只有一間,是僕婦房。”
“一間?”尉遲然看了看這不大的院落,“這怎麼分的?”
“我和兒子住一間,還有間房住著奶孃。”萬樂摸摸頭,“要不你們兩個……”
“本王才不和下人住一間。”蘇寧東沒等萬樂說完,便有些氣惱的打斷。
“不是。”萬樂繼續說道:“我說你們要不出去住客棧?”
萬樂害怕他們來此是打君君的主意,孤兒寡男的,自然不敢引狼入室。
“不用了,這挺好。”尉遲然看向蘇寧東,“反正我們怎樣也得住一間,住哪都無所謂。”
萬樂暗暗警惕起來——這兩人果然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難怪尉遲然對皇上的狀況不肯透露半句,皇上……皇上不會已經!
萬樂越想越後怕,立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