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她的臉,“我再說一遍:下不為例?”
晚吟還想說什麼,連祈燁卻已經轉過身,問景容,“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景容攤手,“就一個小傷口。”
很好。
“左輪,帶她走?”連祈燁吩咐左輪。
晚吟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不等左輪開口,她已經率先一步出了景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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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吟走了,連祈燁的臉色還是沒有絲毫緩和。景容隨手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他,“她怎麼會知道方綺月在市三?”
“一個意外。”連祈燁端著酒杯,靠在沙發上。
“怕她接近方綺月,繼而查自己的身世?”景容一副瞭若指掌的樣子。
“我不想節外生枝。”他的神情,有些冷酷。
“你一直拿小羽毛為藉口把她留在身邊,看樣子是打算玩場大的了。”景容手裡端著酒杯,只伸出中指來,朝他比劃,“我告訴你,仇恨就是支毒箭,遲早要把你自己傷了。別回頭自己碎得七零八落的,再跑回來讓我給你的腦子補針。那種事兒我可幹不來。”
連祈燁無動於衷。只是將酒一口飲盡,瞥了他一眼,挖苦:“我看,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麼和你的未婚妻解釋你成天調戲小護士的事比較好。”
“想不到你還這麼關心我。”景容不但不愁,倒笑得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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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輪將車停在豪宅門口,看了眼後座上的女子,忍不住開口:“先生的脾氣就是這個樣子,向來是有些陰晴不定。”
晚吟推開後座的門,並無心和他談連祈燁,“謝謝你送我。”
其實……
她覺得難過,覺得受傷,又豈是因為他那盛怒的脾氣?說到底,不過是因為他那酷寒的神情,以及全然不顧她惶恐和受傷的絕情。
是。他憑什麼要顧及她的感受呢?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她,沒有資格……
回到房間,晚吟只覺得渾身無力到了極點,往床上一躺,把臉深深的埋在了枕間,眼角酸脹。
連祈燁……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心情好的時候,可以吻她吻得纏綿蝕骨;心情差的時候,也可以兇狠絕情,毫不留餘地。
也許,實在是太累了,晚吟迷迷糊糊的居然睡著了。
有什麼熱乎乎的氣息,在她傷口上流連,她忽然醒過來,就見小傢伙正趴在床上,鎖著眉頭,給她傷口吹氣。
她笑開,心頭的陰霾,一時似乎淡去了許多。
“下課了?”
“嗯。”小羽毛點頭,“六點多了呢?”
她居然睡了大半個下午了,好在今天是上夜班。
“你剛剛在幹什麼?”她笑著,半坐起身。
“媽咪教我的,痛的時候就在傷口上呼呼,會好得很快哦。媽咪還痛嗎?”小羽毛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
孩子的關心,讓晚吟心頭由衷的覺得欣慰,似乎連傷口都不那麼痛了。
其實,在連祈燁說了那番傷人的話之後,她第一個反應便是離開這兒,可是,現在,她卻真的好不捨……
“媽咪不痛。”晚吟笑開,眼角潮潤,“你怎麼知道媽咪受傷了。”
“爹地說的。爹地還說媽咪不開心,讓小羽毛來哄媽咪。”
他?
晚吟微愣。
她發現,她真的完全看不懂這個心思深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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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飯的時候,連祈燁難得的也在。兩個大人,一個孩子的晚餐,全程晚吟和連祈燁之間沒有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