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看到酒溢了出來,眉頭微微一皺,輕喝道:“懷素,在想什麼呢?
懷素聽到他的話後頓時回過神來,見酒溢了出來嚇了一大跳,忙道:“對不起王爺,是奴才走神了!”
懷素有多穩重沒有人能比洛王更清楚,走神之事更是極少發生,他看了一眼懷素,見懷素的目光不進朝鄰桌掃去,他見那裡坐著一個女子,他的眸光微斂,輕聲問道:“你認識那個姑娘?”
“不認識。”懷素忙將目光抽回道:“只是在想我們王爺的離開西京已有一段日子,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
懷素將話題岔開倒引起了洛王的興趣,他也不說破,又看了那女子一眼,卻見她身著一襲深色的襖子,背影有些纖瘦,她身上的衣著甚是簡單,腳上還沾了不少泥,看起來似在趕路。雖然洛王看不清那女子的長相,卻直覺覺得那女子有些不簡單。那女子坐的樣子有些端莊,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可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是不可能一個人隻身出來,那女子的身上也沒有風塵氣和江湖氣。
洛王對那女子的身份有了三分興趣。
樂辰景早就看到那個女子了,也一直在觀察著懷素的舉動,他聽到洛王和懷素的對話後眸子裡有了一分冷意,卻自顧自的坐在一邊喝起酒來,那雙烏黑的眼睛卻一直在懷素和那女子的身邊掃來掃去。
白玲瓏也跟在洛王的身邊,她今裡日穿了一件很素靜的衣裳,臉上未施脂粉,雪白粉嫩的肌膚看起來吹彈可破,因為少了那些脂粉,她的身上處處透著淡雅的氣息,一點都不像是曾流落過風塵的女子,那端莊的舉止活脫脫像足大家閨秀。
她也早就看到那個女子了,在心裡暗暗嘆息了一聲,面上依舊淡然無比。
樂辰景斜眼瞟了一眼白玲瓏,他對洛王這樣的安排極為不屑,所以連帶著對白玲瓏也有了三分輕視。他心性甚高,對出身青樓的女子打從心底裡討厭,白玲瓏越是端莊便越是讓他覺得不屑,對她的敵意也就更濃,一個流落青樓的女子能有這樣的氣質原本就是極不正常的事情。
白玲瓏這些年在畫舫上不說閱人無數,卻也有著極為敏銳的直覺,樂辰景的敵意她早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心裡也沒有將樂辰景放在心上,縱然他有赫赫戰功,他有著讓天下女子都心折的背景,可是她卻覺得他遠不如安子遷。而她和他只怕也只有這一路同行的緣份,等到了西京之後就再不會有任何交集,討厭就討厭吧,反正她也不在乎。
鄰坐的那女子此時緩緩站起身來,大聲道:“小二,結帳!”
清脆脆的聲音如金鈴一般在店裡響起,竟是否十分的悅耳,懷素聽到她的聲音後身體微微的顫了顫,他的舉動被洛王和樂辰景盡數看了去,兩人卻一直都不動聲色,都想看看他會怎麼做。
“一共三十文錢!”小二笑著回答。
那女子將碎銀子放在桌子就朝門外走去,小二忙道:“慢走!”她給的銀子至少是三十文的兩倍,小二心裡高興,忙在那裡點頭哈腰。
那女子並不理小二,緩緩的經過洛王那一桌時,也依舊一片淡然,一點.異常都沒有,只是一桌人的目光除了白玲瓏之外全落在她的身上。
她似渾無所覺,依舊緩緩而行,正在此時,大門被人開啟帶來了一陣風,那風輕輕吹起她的紗帽,露出了她微微有些尖的下巴,粉嫩的唇,小巧的瓊鼻,雖然沒有看到眼睛,卻已知是個嬌俏的美人兒。
懷素的心跳如鼓,一雙眸子深如大海,心裡升起千萬種衝動,卻猶自強忍著不讓自己有任何異常的舉動,那女子路過他面前的時候,紗帽被風輕輕的狒到了他的臉上,他的手忍不住抬了抬,最終卻又放了下去。
眼見得那女子已走出了大堂,樂辰景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世風日下,現在的女子越來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