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攏狀態,輕輕開啟筆記本時,看見的正是脫黏狀態的幾頁紙。
事實證明,馬天宇翻看過他的筆記本。
那會不會是中間出了意外,馬天宇不小心開合了筆記本,造成此種狀況。
薛向卻知道以馬天宇的謹慎小心和辦事能力,再加上他特意提點注意保密,出現這種可能的情況,無異於天降隕石。
唯一的答案,只能是馬天宇翻過筆記本。
張無忌和馬天宇的無間道,已然讓薛向心中萬分膈應,哪知道這位趙處長也不是省油的燈,又來尋他薛某人開涮。
按道理說,趙康和薛向的這頓午宴一切都很正常,薛向原本極是滿意,可就是從趙康身上發出的兩聲輕響,讓薛向的心情又惡劣起來。
第一百三十六章為名利忙
那是輕微的機括彈起的聲音,細微之處,旁人根本無可察覺,可薛向感知強大,趙康這種小動作,瞞得過他的眼睛,卻瞞不過他的感知。
薛向甚至能猜到那是錄音機的聲音,趙康和他吃飯,竟帶來了錄音機偷偷錄音。
薛向很是不解趙康此為何意?他仔細回溯了和趙康的對話,卻沒發現自己話裡有任何不當之處。
換句話說,趙康拿著這份錄音,對他薛某人造不成任何傷害?這也是他放任趙康成功帶走錄音的根本原因。
薛向安坐在辦公桌後,從筆筒裡取出一支黑色的英雄牌鋼筆,飛速旋轉著,大腦也在急速開動,思慮許久,卻是想不通趙康拿這份錄音到底何用。
就在這時,馬天宇拎著開水瓶,輕輕敲了下門,穩步走了進來。
看到這位無間道,薛向念頭頓時一轉,說道,“小馬,安排你個任務,這兩日,幫我多關注下趙康處長。”
明知是無間,薛向卻依舊安心地分派馬天宇任務,此乃用其能不用其奸。
馬天宇一如往昔地沉穩,“嗯”了一聲,便去給薛向泡茶。
……………………
窗外秋雨淅淅瀝瀝,遠方濃雲鎖愁,老槐上黃舊的枯葉,隨風搖曳,如泣風雨中。
一如此刻謝輝煌的心情,溼漉漉,悶燥燥的。
和他隔著一張辦公桌直立著的曹陽心中,卻如三伏天正午的太陽炙烤著的莊稼地,爆燥欲裂。
謝輝煌瞪著曹陽,曹陽目不轉睛地回看著謝輝煌,良久,說道,“首長,十年前,您在西城區革委辦作副主任時,我就跟著您呢,這麼多年下來,您提拔我,栽培我,我銘記五內。而我對您的指示,也是絕不敢打半點折扣,您直到哪裡,我打到哪裡。可今天,到了這關鍵時刻,我卻落後了,落在別人後邊,我不說什麼,可孫贏家這種小人也敢在面前耀武揚威,小醜跳樑,中午在三招吃飯,恰巧碰見他,這孫子竟醉醺醺地跟我說,副司長的位子,您已經許給他了,讓我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首長,我今天過來,不想聽你說別的,就想要您一句準話,這個副司長的位子,您是支援我,還是支援孫贏家!”
曹陽真是氣急了。
今次副司長位子,明顯是謝輝煌生的由頭,擺明了是針對薛向的。
在他看來,這個副司長,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因為,按照和謝輝煌的關係遠近,誰能比得過他曹某人。
謝輝煌要制衡薛向,誰也沒他曹陽得用,畢竟,誰不知道他曹某人和薛向那段樑子。
可現如今,煮熟的鴨子要飛了,飛到張無忌嘴裡,曹陽勉強還能接收,可飛到孫贏家嘴中,他是一萬個不服氣。
孫贏家憑什麼,不過是他姑丈在六十年代和謝司長有過一段共事的經歷,因著這個由頭,孫某人得以列入謝輝煌門牆。
就憑這點淵源,也敢跟他曹某人相爭?
砰的一聲響,謝輝煌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