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群眾們的工作熱情很高,進展非常快,總得說來,近一階段的工作,還算順利。”
“噢?張主任辛苦了。”薛老三笑著問:“既然一切都順利,又何來檢討一說呢。”
張徹扶了扶眼鏡,“是這樣的,由於人員安排。和基建工作超出原來想象,還有物資儲備需要,賬上的錢如流水般出去了,還出現了超支。這全是我綢繆不當,管理失誤所致,所以,我鄭重地向書記您檢討。”
說著,站起身來,衝薛老三微微一躬,眼角的餘光鎖定薛向的瘦臉。
“噢,就這麼檔子事兒啊,沒什麼,都花在了該花的地方就行。”
薛老三並沒如張徹所願,憤怒高聲。
的確,薛老三沒想到對方會玩兒這手,在他想來,不過一兩天,即便是按照他走前的一日所費的消耗,賬上的錢也去不了多少,可沒想到短短兩日,二十多萬竟然消耗一空。
沒奈何,他薛老三臨走將主持工作的大權交給了張徹,張徹行使分內權力,即便花得多,只要人沒往自家兜裡揣,薛老三就挑不出毛病來。
只能說,薛老三犯了思維定勢的錯誤,被人家擺了一道。
好在薛老三從來就是個勇於面對現實的傢伙,問題出了,他自不會讓張徹看了笑話去,他倒是想知道張徹是怎麼在短短三兩天花掉了二十五萬餘的現款,還落下兩萬多饑荒的。
“具體張目明細,管委會辦公室已經交給裕彬同志了。”面對薛向的問題,張徹從容不迫。
張徹話音方落,戴裕彬便從先前擺上薛向辦公桌上的一摞檔案中,揀取最上面那份,遞送了過來。
“張主任,怎麼一下子買了這麼多基建材料和糧油等物資?”
薛老三合上檔案,沉聲問道。
總計二十八萬的開銷,這三兩天每日的基建費用,和頭一天差相彷彿,並無錯漏,一些七七八八的開銷,也不過數千,唯獨扎眼的是,賬面上竟然多出近十來萬的基建物資,以及數萬元的糧油儲備。
“是這樣的,根據基建規劃,這些材料都是必須的,而採購單位和供貨方談判,供貨方建議,若是我方鉅額採購,會有價格上的優惠,我想新區草創,百業維艱,能省一分是一分,索性就一次性採購了,反正又不會浪費。至於糧油等生活物資儲備,基本也是這個原因,畢竟,地委只是管了今年年內新區全體公務人員的工資開銷,可生活開銷,還得壓在新區上,沒辦法節衣縮食,也只有想辦法一分錢當兩分錢用……”
張徹很冷靜,聲音中幾乎不夾雜感*彩。
一番話說來,貌似句句合理,戴裕彬卻聽得渾身都忍不住發抖。
張徹純屬在偷換概念,一分錢當兩分錢花不錯,可眼下適合新區的卻是“好鋼使在刀刃上”。
打個比方,某個家庭有一千元錢,這一千元用來支付家人日常開銷,暫時夠用,可當家人偏偏將這一千元全部採購了食鹽,其理論是,食鹽早晚得買,一次購買價格有優惠,可全家人總不能全指著這成堆的食鹽過活。
張徹眼下使的就是這招,看似有理,實則謬論,可儘管是謬論,你頂多批評他不善操持,經費又不裝進此人的口袋,更何況,這傢伙上來便就此事做了檢討,態度無比端正,叫你想批評都沒法兒出口。
“很好,張主任安排得正合我意,能省就省嘛……”
薛老三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笑眯眯道,“張主任還有別的事兒麼,你也知道,我剛回來,還有不少公務……”
薛老三心頭不爽,下了逐客令。
張徹道:“薛書記一提,我這兒還真有件旁的事兒,因為我的失誤,導致新區財政暫時枯竭,而咱們給施工隊的工錢,是一日一結,也就是說到今天傍晚,咱們得給施工隊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