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沒有你懂得多,畢竟你在美國生活了那麼多年。」南煙拉著齊聿禮的手,慢悠悠地說,「我一直都沒問過你,你在美國讀書的時候,身邊有女孩兒追過你嗎?」
齊聿禮皺眉。
南煙自顧自地接著說:「我聽說美國女孩兒性格都很大膽的,你是喜歡開朗主動的,還是喜歡害羞內斂的?」
話到這裡,齊聿禮再察覺不到她再鬧脾氣,就愧對彼此生活這麼多年的時間了。
「你聽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沉聲問。
「什麼是亂七八糟的?」南煙仰頭,一副單純又好奇的模樣,「是有人追你追到哈佛去?還是說有人想營造和你相處的機會,特意買了和你一趟的航班?」
作者有話說:
南煙:我可沒有在吃醋。
第五十一章
六月中旬, 南城入暑,下午五六點,天邊垂墜著火燒雲, 荼蘼染天。
南煙那側車窗降下來, 熱風呼啦啦地往裡灌,她神色平靜,不急不緩地反問, 「這些算是亂七八糟的還是算正經的?」
「不清楚。」齊聿禮說。
「那你清楚什麼?」
「你好像在生氣,」齊聿禮眸色微沉,「我惹你不開心了?」
「沒有,我沒有在生氣。」
氣溫灼熱, 空氣被太陽炙烤,熱風湧動拂過她臉,帶來揮之不去的燥意。車內的冷風沒有任何作用,南煙伸手將車窗升上。燥熱好像順著喉管一路往下, 鑽進她的心肺裡。
南煙稍頓, 好半晌,承認:「有一點兒不開心。」
齊聿禮:「我做什麼了?」
不是虛心求教的口吻, 是不明所以卻又確定自己什麼都沒幹的逼問。事實上, 齊聿禮確實什麼都沒幹。
南煙想了想,忽然道:「我做了個夢,夢到你了。」
齊聿禮瞬間意會:「我在夢裡惹你不開心了?」
「何止是惹我不開心了。」南煙半真半假地數著他的罪狀,「我夢到你才上高中,就和班裡一個女同學眉來眼去。你倆在學校天天一起吃飯, 你在籃球場打球, 她就在邊上抱著你的衣服, 趁中場休息的時候給你送水。」
其實南煙也知道自己沒必要生氣, 他倆壓根沒任何關係。可就是憋不住。
太喜歡了。
喜歡到要完蛋的地步。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連他清白的過去都會吃醋。
真是要命。
完全控制不住。
聞言,齊聿禮皺了皺眉:「你覺得這像是我會做的事嗎?」
南煙:「像。」
齊聿禮眉頭褶皺更深:「你對我有什麼誤解?」
南煙添油加醋:「夢裡後來,你和那個女的還在教室……那什麼了。」她含糊帶過,「這不就是你能做出來的事嗎?」
不是假的。
南煙昨晚真做了這麼一個夢。
甚至於夢境一開始,就是空曠無人的教室。原木色的課桌擺放齊整,窗戶明亮幾淨,陽光和煦,微風徐徐吹動,白色紗簾緩緩搖曳。
下課鈴響了許久,裡也沒有人影。
驀地,教室門被人開啟,一男一女,前後走進教室。
她看清了男生的臉,是齊聿禮,穿著附中襯衫校服的齊聿禮。
女生的臉她看不清,但她潛意識覺得那是夏弦月,不是夏弦月也是別人,反正不會是她南煙。他們差了五歲,齊聿禮上高一的時候,南煙還是個小學生。
要是南煙的話,那齊聿禮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變態了。
齊聿禮和夏弦月停在課桌前。
兩個人什麼都沒說,只是一個對視,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