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啊,這邊就出了問題。
“和周大人沒關係,我不配,好了雪兒,以後咱們不聊這個沉重的話題了。”
葉珍擦拭掉了泫然欲泣的淚水。
其實顏沁雪也明白,這時候再提,就真正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不著急,反正——好事多磨。
到次日,是顏沁雪父母親的忌日。
在郊外是有衣冠冢的,那衣冠冢設在祖墳內。
尋常時候每一年給父母親掃墓的人也就只有她和葉珍了。
今天,葉珍早起就準備了白酒和饅頭,這是本地的規矩。
擔心回來得太晚了,索性給店裡人都放假。
“哎呀,”顏沁雪進入馬車後還埋怨葉珍,“我一個人就去了,難不成會走丟了啊?”
“郊外壞人多了去了,你遇到馬賊怎麼辦啊?”
“人家要我去做壓寨夫人啊?誰找我做夫人,豈不是自討苦吃?”顏沁雪古靈精怪的笑了,葉珍輕輕掐了一把她。
到祖墳。
和每一年一樣,父母親的墓髒兮兮的,旁邊的茅草比人的個頭還高。
兩人劈了茅草後焚香,顏沁雪自言自語一樣將最近發生的一切事情說給了父母親。
她堅信,父母親是可以聽到的。
結束這一切兩人準備離開,葉珍說附近有一家寺廟,想要去裡頭問問姻緣,顏沁雪點頭。
到寺廟溜達一圈後走了出來,顏沁雪指了指遠處。
“怎麼路過這裡了?”
“這裡?”葉珍掀開車簾看看外面,“你來過這裡?”
顏沁雪點頭,“這不是金坊書局嗎?”
她才在納悶呢,卻看到陸乘淵的馬車過來了。
顏沁雪知道他來這裡一定有事,她急忙回頭,“姐姐你在這裡等一等,此處格外危險,你不要亂走,我找殿下去打個招呼。”
“殿下在哪兒?”葉珍看看遠處。
馬車停靠,有兩人從裡頭走了出來。
陸乘淵貼上了鬍鬚和長睫毛,背後的男子腰板筆挺,似乎很有氣派的樣子。
顏沁雪湊近,“你朋友?”
陸乘淵變裝的目的就是混淆身份,所以,她當然不可能不識時務的過去問好了。
“是。”陸乘淵湊近她,“你怎麼來這裡了?私底下你來這裡做什麼?賣官鬻爵嗎?”
“我是路過,這不是看到你了,所以來打招呼,我掃墓去了。”
顏沁雪指了指後方解釋。
陸乘淵提醒,“早點回去,快走!”
顏沁雪有點生氣,站在陸乘淵背後的男子卻噗嗤一笑。
顏沁雪指了指他,“尊駕是何人?”
“叫我黃公子就好,我是陸乘淵的好朋友。”
她只感覺奇怪,這黃公子居然連名帶姓叫陸乘淵的名字。
最主要的,陸乘淵似乎並沒有露出不快的神色。
因為兩人都打扮過了,自然看不出那人是誰。
顏沁雪打招呼準備離開,湊近陸乘淵。
“你這朋友看上去不大聰明的樣子,到裡頭還是提醒他少說話,我走了,後會有期。”
背後的黃公子眼神狠厲了下去,似乎想要將顏沁雪抓起來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