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她只想平平順順度過餘生便夠了。
“傻丫頭,這可是個大好機會。”皇甫青柳對於她的不奢不求感到欽佩,但卻也沒忘了身為大總管的使命。
“不。”腦海中驀地浮現繆傲夏那雙懾人的眸子,正因為那足以勾魂攝魄的魔鬼氣息,婁含彤緩緩低下頭,再次拒絕。
或許該是她離開繆府的時候了,雖然有點兒捨不得,可這裡已經無法給她她要的安逸。
“大總管,含彤想出府。”
“可咱們的合同還有兩年多。”
婁含彤賣身三年,不過做了半年不到,此時走人,要是繆傲夏鐵了心要懲治她,他不認為婁含彤承擔得起如此代價。
“大總管,難不成您不能行行好嗎?”一雙水眸含著濃濃企求,直勾勾望著皇甫青柳。
“這……”難得的,向來公事公辦的皇甫青柳心中有了些許猶豫,他是很想幫她,可轉念一想到繆傲夏執拗的性子,也只能歉然說道:“我只不過是個總管,不是主子,你想提早出府,得同主子爺說去。”
聽到皇甫青柳的話,婁含彤那原本滿含企求的眸子閉了閉,只消一想到自己得要面對那雙凌厲的眼,她心中那陣退堂鼓就敲得又急又兇。
就在皇甫青柳以為她會立刻放棄離去的想法時,誰知婁含彤又猛地睜了眸子,然後義無反顧地說:“我這就同主子爺說去。”
還以為她只是個膽小怯懦的小丫環,她渾身上下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究竟從何而來?也許這小丫頭並沒有他想得這麼簡單。
皇甫青柳才要阻止衝動的婁含彤,但她已朝著門口走了出去。
望著那遠去的人影,皇甫青柳原本還想追出去,但才邁了不過兩步,便又停下。
再次若有所思瞄了眼婁含彤消失的方向,終究他腳跟兒一旋,又折回屋內。
這古家今年要押解的鏢車已經準備妥當,他也應該去打點打點了。
瞪著眼前那莫名其妙,一衝進門就跪得像座小山兒似的婁含彤,繆傲夏一頭霧水。
這丫頭在搞什麼鬼,前兩日像是躲進耗子洞似的,打死也不願與他打照面,現在不但主動出現,還一進門就五體投地,她當她是在拜神嗎?
又或者,皇甫已經將成親的事兒說了,所以她感激得五體投地?
瞧她那執拗的模樣,繆傲夏相信她這所以這麼做,絕不是因為感激。
挑著眉,繆傲夏瞪著她亦不作聲,倒真想聽聽她這麼般跪求所謂為何?
“主子爺,我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瞧她求得如此哀厲,好像他真的對她做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一樣,繆傲夏的眉挑得更高了。
“我不過是個卑賤的下人,坐不起當家主母的位子,奴婢求求主子爺高抬貴手,別再為難奴婢了。”
聽她說的,好像要她嫁給自己,是要她下十八層地獄受苦受難似的。
瞪著她的腦袋瓜子,繆傲夏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偏偏他還來不及發難,門口已經有人踩著款款蓮步、舉動風華而來。
蓮足蹬著繡鞋,才邁過門坎,就筆直朝繆傲夏走去。
人都還沒靠近,一雙塗著豆蔻的纖手已經先一步意圖攀上繆傲夏那偉岸厚實的胸膛,那旁若無人的模樣,像是完全沒有見著趴伏在地的婁含彤似的。
“你怎麼來了?”閃過莫向晚伸出的妖魅柔荑,繆傲夏毫不客氣瞪著眼前那風姿綽約的女人,冷聲問道。他斂起滿身怒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凍人的寒意。
“聽說你想成親,我特地前來,自然是要陪著你拜堂啊?”巧笑俏兮,莫向晚嬌睨著繆傲夏,那自在的模樣彷彿她本來就應該出現似的。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