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宋走的很開心。
順著煙氣,他從院子裡面出來,夜行衣再度變成窮酸道袍,趙宋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赤血葫蘆,在自己的指間搖來搖去。
有喝醉酒的問趙宋高興什麼,趙宋也不說,就是嘿嘿嘿笑了兩下。
獵狗化作了裡面的一味大藥。
趙宋就順著這細如蛛絲的煙道走,還陪著送棺材出城的車隊,走了一程。
棺材裡面都是空的,有生漆的味道,看樣子是要運出去發賣。
棺材這東西,人人都要用,人人都嫌晦氣,所以到了後面,梓縣的棺材,都是晚上運出去的。
走到了一半的時候,煙道消失了。
再次拿出來了一縷衣服,和符籙一起燒了。
煙道出現。
趙宋心情更愉悅。
徐富貴徐老爺喝酒的地方,還挺遠。
都快要走出縣治,來到鄉下。
他真的是在喝酒嗎?
順著一條不平的小道往前走,趙宋的腳步忽然就輕了下來。
他聽到有人呼吸和說話的聲音,不止一個,這些人還帶著武器,還帶著燒雞和好酒。
有味道,有聲音,味道很氫濃,聲音很輕。
往周圍看了一眼,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走出縣誌,這裡也是有一條河的,他現在就在河邊,這一條河不算是大,也不算是長。
周圍都是高黑的柳樹,遮住了月光。
這樣的地方,不像是有人來野釣的地方啊。
再說了。
趙宋趴在地上,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摸了過去,很快就看到了幾隻惡鬼。
還有一個道人在河邊燒烤,悠然自得。
趙宋的呼吸微微急促,整個人的眼睛有些紅。
那邊正在燒烤的道士,他絕對身上有點問題,這個人不是神煉,但他絕對是養氣大圓滿,並且他身上有濃烈的血腥味道。
一個值得狩獵的狩獵對手。
像是一隻花豹。
他很有耐心的蹲在一邊,聽著這些黑燈瞎火的人說話。
他們說的很有意思。
只有那個燒烤的道士不參與說話的人,他的地位明顯是所有人裡面最高的,不止如此,他還有不止一道秘術。
趙宋仔細的去看,發現他的身邊,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周圍的煙氣,都順著這個屏障,朝著兩邊流出。
……
不遠處,一處伐木小屋裡面。
三個人坐在一起,這三個人地位尊卑十分明顯,站在最前面的,是地位最高的。
他穿著一件青色的道袍,上面畫著“氣紋”,這是真一道的袍子,兩道氣紋,代表著他是本地的講師。
可是現在,有一個畜生,它坐的比這三個人的位置都要高。
是一隻肥肥的猴子。
它極其惡劣的抓耳撓腮,並且搶東搶西,在場三個人臉上都有傷痕。
並非不是這猴子的對手。
是他們不敢動這猴子。
打狗也要看主人,今日要是傷到了這猴子,他們幾個不要說眼珠子被猴子摳出來。
就算是肚腹裡面的腸子,怕是也保不住。
兩個婢女,頤指氣使,並沒有什麼修為,單純是因為她們是猴子主人的小妾。
猴子主人沒來,他們誰也不敢坐下,不止如此,這猴子主人來的越遲,他了壓力就越大。
講師也揹著劍,他手裡有一本寶誥。
他此刻正疑惑,為什麼這一本寶浩,會變成寶誥?
是錯版麼?
並且這本書的精美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完全不像是“元婆子”這樣的邊角料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