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的震懾手段。
妖狐,是妖怪也是野獸,野獸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領地範圍之中有可以威脅到自己的獵食者存在的。
其實人也是一樣。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都給我滾開。
可惜的是,魯長老好像是沒有品出來這其中的含義,橫衝直撞的蠻橫進入其中,和這妖狐相比,後面的巨靈軍更可怕。
至於說後面的兩個巨靈軍?
他們壓根就看不起這深林裡面的威脅,朝著裡面衝了過去。
要是妖狐不散發出自己的氣息作為威懾,可能兩個巨靈軍會猶豫一二。
他們也不太分得清楚裡面有什麼,可是裡面的妖狐暴露出來自己的底牌,那這兩個巨靈軍反而不怎麼緊張了。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相比於未知,一個妖孽,總是有跡可循,可以處理的。
這妖狐散發出來的氣息,比他們略微強一些,但是強大的有限。
更別說,那失去了步兵戈的校尉遠遠地看到在林子裡面,一根步兵長戈紮在樹上,就在妖狐的地盤,極其顯眼的地方。
確保他一眼就可以看見。
“陷阱?”
那校尉猙獰的笑了,尚可知看著那步兵戈說道:“小心一點,看起來是一個陷阱,像是‘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呵呵。”
校尉冷笑了一聲,他說道:“漁翁得利?誰是鶴?
誰是蚌?
誰又是釣魚翁?在這裡,我們才是釣魚翁!
我們在等後援,他在等什麼?等死麼?”
尚可知這一回沒有說話。
因為他知道同伴說的對。
自從被扭曲了認知之後,他們兩個人的煞氣,就分外的可怕。
難以抑制。
他們就好像是身體被除錯到了極限狀態的殺戮機器,綻放出來了光芒。
趙宋在他們不遠處的樹木後面,靜靜地傾聽著他們的話。
“後援。”
趙宋唯一能想到的後援,就是那個馬上將軍。
就是不知道那個馬上將軍現在在做什麼?
……
梓縣之中。
不遠處,就是搭建起來的戲臺子。
在這戲臺子旁邊,有人在聽戲。
赤金色的瞳孔。
身上二十丈的距離之外,都是金色的神紋,將所有人都籠罩在裡面。
這些紋路形成了一個陣法,將“劉伯”包裹在裡面,四劍奴站在了自己應該在的方位,用以鬥法。
“於將軍”就在外面,他看起來萬法不侵的樣子。
這些神紋,暫時傷害不了於將軍。
同樣,於將軍也攻伐不進來。
凝視著“劉伯”,按照道理,他應該對“劉伯”敬若神明,可是現在,他們已經變成了生死相搏的敵人。
郡守夫人,不再對於將軍有威脅。
遠處,十方戲開始了。
隨著這些戲班子的古怪唱腔,趙宋曾經見過的一幕,還在不遠處重複發生,黑夜彷彿是濃稠無比的油墨彩畫,
這是鬼神在靠近。
於將軍手握兵器,看著裡面的“劉伯”說道:“原來郡守夫人背後的勢力,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