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一落,方才那種危機感再次襲來,蒼枯怪叫了一聲,身外原本就套著的一個個光環頓時閃動了起來,這次他倒是沒再跑了,畢竟不少法術屏障都是固定的,再說了,哪怕這小子真是九鼎仙門的弟子,但怎麼說也就一結丹期而已,如今他先動手,自己只要不打殺他,給點教訓也說得過去。
一點黑影突兀而來,項楊手中的如意棍迎風而長,到了蒼枯頭頂時已然粗如水缸,轟的一聲猛砸了下去。
只是這一下,蒼枯佈下的法術屏障紛紛迸裂,他大驚失色,雙袖一揮,一件上階法器盾牌化作了一團金光迎了上去,咔嚓一聲,直接炸裂,隨後便是他身上的寶器盔甲,同樣只是閃了一閃便四分五裂。
蒼枯胸口一悶,差點沒噴出血來,那法器盾牌也就罷了,可那中階寶器盔甲可是他的精血之器啊!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這小子用的是啥?玄器嘛!
他畢竟是元嬰巔峰的高手,猝不及防之下依舊是反應了過來,足下一道青光閃過,卻是用上了一道縮地成寸的符咒,身影一虛,再出現時已然躲到了數十丈外,眼睜睜的看著項楊那一棍猛的停在了空中,離地數尺,那強勁的罡風卻將地面擊出了嘭的一聲巨響,一道尺寬的裂痕蜿蜒數丈。。。
場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那柄巨大的黑色鐵棍,只是一擊,便將一個元嬰巔峰、即將步入九轉的高手逼到如此田地,這棍子。。。
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瞭如意棍上,沒有人會認為這是項楊的功勞,一個結丹期的修仙者,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去?
項楊搖了搖頭,將如意棒收回,自己和修仙者打鬥的經驗還是不夠啊,那些妖獸可不會用什麼符咒,來來去去都是實打實的硬抗,這點一定要記下,省的日後吃虧。
蒼枯和四位元嬰期修士都緊緊的盯著他手中的如意棍,收回之後只有尺長,黑黝黝的毫不起眼,威力卻大的不可思議,這樣的武器,要是落在自己手上。。。只怕九劫期來了也不怕吧?
一時間,五個人的眼神都炙熱了起來,項楊的修為確實是結丹期,這點肯定沒錯,如果他真的不是九鼎仙門的弟子呢?那是否也就是走了狗屎運得到了寶貝才會有了現在的修為?
蒼枯心中一片火熱,而蒼青的傳音也恰逢其時的響了起來:“堂主大人,在內務府那任職的弟子已傳來了訊息,金身堂確實有一個叫項楊的弟子,不過已失蹤十年有餘了。金戈堂的雷光還因此發過門派任務。。。”
真的是金身堂的弟子嗎!蒼枯心中大喜,朝著左右使了個眼色,直接傳音了過去,三位元嬰期修士立馬散了開來,一人一角,將項楊連帶著曾仇都包圍了起來。
隨後,蒼枯大手一揮,一個陣盤直飛而起,一道道靑濛濛的霧氣宛如八爪魚般朝著四面八方直射而去,整個龍涎峽的樹木在剎那間全部枯萎,一股股青氣在空中縱橫交錯,化作了一張巨網,將峽谷上空完全籠罩了起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垃圾陣法
陣勢一成,一股清冽的芳香便在整個峽谷中瀰漫了開來,所有結丹期以下的弟子只是一聞便如同喝醉一般,在那搖搖晃晃了會便噗通倒了一地。
蒼枯起陣之時,曾仇便已騰身而起,但足下的飛劍剛起,一根根藤蔓便鋪天蓋地的朝著他撲了上來,無奈之下只能先運劍斬之,等到擺脫了糾纏,空中的陣法已成。
曾仇看了看四周,面沉如水,將身後的後輩提起,探了探鼻息,鬆了口氣,拂袖將其又背在了身後,自己則一面斬著藤蔓一面朝著項楊的方向靠了過去。
如若猜的不錯,這個年輕人手中的必然是玄器級別的寶物,而蒼枯估計已經有了將所有人都一網打盡的念頭,此處只有自己一個元嬰期,那些低階弟子自然是靠不住的,唯一的生機便在於項楊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