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聽到薊如錦的這句話,一雙看著貌似溫和平淡的眼眸倏然射出一縷精光。
那兩個延龍的王子他曾今領教過他們的功夫。那聽似飄渺高遠的笛音,卻暗藏了無邊的殺機。還有那個冷傲霸氣的寧郡王,如果不是那個女子替他擋了一箭,他早已死在自己的箭下了。只是當時自己的目標是那個渾身都是鈴鐺的女子,並沒有在意他二人。
但是他們所展現的功力著實令他大吃一驚,自己才消失了二十年,卻不曾料到這天下會出現這麼厲害的人物。在心裡他還是很期待能夠與他們在戰場上一決雌雄,沒有對手也是很孤獨的。
“臣知道怎樣應對。”他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有著一種斬釘截鐵的氣勢。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薊如錦只說了一個:“好”字。
又看了一眼面前抹了額頭汗珠的夏侯文。
“夏侯大人,朕聽聞你的祖上是漠龍人,因此今日裡朕叫你來是命令你前往漠龍,”他停頓了一下接著加重語氣說道:“去說服漠龍二王爺伯都與薊國聯手共同對付大龍的這次戰事。”
正抹了汗的夏侯文聽到這句話頓時那微胖的臉上有了深深的苦相。
“陛下那漠龍與薊國有著國仇家恨,怎可與我國聯手。。。。。。”還想要說了下去卻被薊如錦冷冷的打斷了:“夏侯大人,朕聽聞你的一個遠方表姐可是很得漠龍伯都王爺的寵愛,你去走走她的關係,必定可以馬到功成。”說完狹長的鳳目裡閃出一絲揶揄的笑意。
聽到這句話夏侯文的身子震了一震,一雙被眼皮遮住的小眼睛偷看了一下書案後的薊如錦。正好發現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立時一張胖臉變得通紅。
“陛下。。。。那都是謠傳。”他囁嚅著。
額頭上又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眼前這個皇帝。貌似溫和紈絝,可是行事詭秘無常。出手狠辣歹毒,自他登基以來,已經斬殺了不少反對他的朝廷重臣。致使那些曾經擁護太子的朝臣死的死散的散,就是連曾經手握重權的劉鐵都被架空到一邊,就連曾經在先先皇面前立下誓約無事不能出劉府的劉毅都不得不為他所用。
想來自己那一點點過往也早已被他打探的一清二楚。看來任憑自己再圓滑世故老練也是白搭。
看著面前沉默不語臉色陰晴變化不定的夏侯文,薊如錦覺得該給他一點鼓勵,畢竟漠龍與薊國的仇怨不是一日可解得。…
“朕前日裡得到訊息,漠龍國王年老昏聵。竟然聽從了漠龍太子的建議欲要與大龍聯姻以示和好,並且那漠龍太子已經先於使臣團上路了,估計這個月底就會到達大龍。朕也聽聞這件事漠龍國的伯都王爺極力反對,而這個伯都王爺又手握重權。因此你此番前去,只管告訴伯都王爺只要他肯與薊國聯手,那麼朕必定幫他做了漠龍的國主。”
說道這,他又停頓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輕柔的說道:“利益面前無永遠的仇恨。想必那個伯都王爺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微臣遵命。”既然躲不過,也只有硬著頭皮去了,夏侯文心裡一聲長嘆。“都說我夏侯文是修煉了百年的狐狸,可是面前這個看似紈絝放浪不羈的薊國新皇才正真是一隻修煉了千年的老狐。”
一邊的劉毅起初聽到與漠龍聯合,都覺的不可思議。可是此一刻他也不得不佩服薊如錦的決斷,如果能夠與漠龍國聯合,那麼大龍的失敗必定會成了定局。
在珃王府,吳玓整整的昏迷了十天,她不知道自己在昏迷中呼喊了多少遍:“二皇子,有刺客。”也不知道自己呼喊了多少遍:“爺爺,奶奶。”
在這十天裡,風澤每天都會來陪著她從日升到日落。
當他聽見昏迷中的吳玓喊了:“二皇子,快跑。”看到昏迷中她試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