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收好了兔子,再陪你去找 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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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如鉤,山野間一片清冷。
山下小河邊的篝火已經熄滅,草叢中唧唧蟲鳴織成一片。
大營外側第一道關卡比較嚴密,時時傳來巡弋官兵和固定哨兵之間對答口令的聲音。
大營內到了公主營帳處尤其嚴密三分,公主府的侍衛自己又組成一道警戒線,嚴格警戒著。他們也不認為在這裡有誰敢冒犯公主,可規矩就是規矩,哪怕讓一條長蟲一隻野兔竄進帳去驚嚇了公主,那都是他們失職,後果嚴重。
夜色中,忽然一人緩緩走近,公主寢帳外計程車兵立即抓緊兵刃,低聲喝問:“來者何人?”
“虞侯總管陳默予巡營!”
“口令!”
“兩件道袍!”
“削髮為僧!”
“陳虞侯請過!”
草叢中兩具前指的勁弩豎向了天空,那個巡營的陳虞侯點點頭,按著刀從公主帳前走過去了。
這口令是馬橋定的,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想出這麼兩句口令來,除了楊帆。
在別人看來,口令就是要天馬行空,讓人猜都猜不到才好,只有楊帆知道這句口令是什麼意思,那是他們兄弟兩個改變一生的一件事。就是從披上那件道袍開始,他們一生的命運才隨之而改變了,馬橋對此自然記憶猶深。
楊帆站在暗處,舉起酒囊,又狠狠地灌了大口酒,舉步向前走去。他沒有大醉,但是腳下已經有些虛浮,走在並不平坦的山野間,身子微微有些搖晃。
“來者何人?”
“刑部郎中楊帆,求見公主殿下!”
前方沉默了片刻,兩具勁弩依舊警覺地向前指著,中間亮起一隻燈籠,燈籠冉冉飄來,飄到近處才看清後邊提著燈籠的那道淡青色人影,來者只有一個人,他提起燈籠照了照楊帆的面孔,一直按在刀柄上的手便鬆開了:“天色已晚,郎中若無要事還是明早再來吧!”
說著,他舉起右手,向後面打了個手勢,兩具勁弩便指向了天空,以防誤射。
楊帆收起酒袋,道:“請通稟一聲,若是公主不見,楊帆再離去不遲!”
楊帆和太平公主的事傳的滿城風雨,那侍衛如何不知?他還真不敢得罪了楊帆,遲疑一下,才放輕了聲音道:“殿下正在沐浴,不宜接見郎中,還是請郎中明晨再來吧。”
楊帆苦笑道:“明晨再來,恐今夜便睡不好了,勞煩足下通稟一聲,若公主不允見,楊某再退下不遲。”
那侍衛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如此,請郎中稍候。”
片刻之後,那侍衛便出現大帳內。
這頂大帳如同草原上可汗一級酋長的大帳,十分寬大,裡邊用簡易的折屏、布幔等分隔成不同的空間。隔著一道從帳頂一直垂到地面的布幔,剛剛沐浴完畢的太平公主正俯臥在一張軟榻上。
腴潤光滑的脊背、下凹的腰窩,圓嘟嘟的滿月般的美臀,還有一雙結實如玉柱的修長大腿。因為趴著,胸前一雙渾圓玉球被擠壓得有些外溢,在肋下溢位一道極大的圓弧,看起來質感渾厚、柔軟而富有彈性。
在她身後站著一個膀大腰圓的女相撲手,那雙可以力挽驚馬的巨掌,此刻卻是異常的輕柔,推、拿、按、揉、摩、切,忽爾掌緣,忽爾掌背,忽爾掌心,忽爾握拳,動作嫻熟無比。因為她的動作,太平胸前一雙玉球顫巍巍地不斷變幻著形狀。
按摩在唐朝時候十分盛行,太醫署裡甚至專門設有按摩博士和按摩師,授以九品官,專掌教化推拿之術。這個女相撲手就是太醫署裡那位按摩博士所收的女高徒。
“殿下,刑部郎中楊帆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