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人數本就佔優,戰力更勝一籌,他們或遊走糾纏。或兇悍截擊,殺得乾淨俐落。
那些馬賊眼見不妙,立即突圍逃跑,混戰之中只逃出不足區區三百人,被烏質勒的手下分兵一部追殺下去了。
張義興沖沖地跑過來。也由沈沐把他引見給烏質勒。
趁機此會,疑惑不解的高舍雞對楊帆道:“二郎。突其施部我是聽說過的,隸屬西突厥,斛瑟羅逃回洛陽之後,由他暫攝西突厥十姓部落,是忠於朝廷的突厥人,不過……,咱們到這兒來幹嗎?”
楊帆咳嗽一聲道:“此人與東突厥常有徵戰,眼下又在吐蕃的勢力範圍之內,對這兩方面的情形最為了解,你不覺得從他那裡咱們可以瞭解到許多有用的情報麼?”
高舍雞與熊開山面面相覷,熊開山忍不住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來幹什麼?”
楊帆心道:“若是換了其他百騎,可不就是要靠你們出生入死麼?”
嘴上卻哈哈一笑,道:“偏聽則暗,兼聽則明,咱們自然不能只聽他一人所言,總還要親自驗證一番的。”
楊帆說著,心中想起沈沐對他說過的那番話,越想越是不安,他與斛瑟羅相識於洛陽,曾同場擊鞠,大敗吐蕃。後來斛瑟羅以大將軍之尊,更不惜折節下交,這份情誼,楊帆一直記在心裡。如果沈沐的計劃竟是讓烏質勒取斛瑟羅而代之,楊帆在感情上有些接受不了。
“不行,這事,我一定要向他問個清楚!”
楊帆暗暗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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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接下來楊帆一直沒有機會與沈沐單獨在一起,烏質勒與沈沐似乎有許多事需要磋商,兩個人一路同車,形影不離,不知在計議些什麼。
楊帆見一時不得機會與沈沐溝通,心中卻也不急,這事畢竟不是即刻就要施行的事情,一路下來,他細心觀察這突騎施部三千鐵騎,只覺這些騎兵不止作戰勇敢,行止間也是紀律嚴明。
楊帆暗想,僅為迎接沈沐,就能抽調三千鐵騎出來,足見這突騎施部兵強馬壯,從這支隊伍來看,這烏質勒也是治軍有方,難怪沈沐看重他了,只是不知斛瑟羅統治十姓部落本領如何,可惜來時不曾往長安去,聽說他正在那兒養傷。
三天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大斗拔谷,這大斗拔谷背倚大雪山,山下又有一處溫泉,山上的雪水流下來,與山下的溫泉彙集在一起,在山腳下匯聚成一個方圓十數里的海子,突騎施部就駐紮在這片海子旁邊。
沈沐他們趕到的時候,已近黃昏時分。海子上面,魚躍浪間,水鳥低翔,岸邊牛羊成群,騎在馬上的牧人唱著古老的牧歌,高可及膝的肥美野草間,一夥小牛犢兒似的半大孩子正光著脊樑在角力。還有一些頰上兩砣高原紅的小姑娘,提著擠滿了牛奶的木桶蹦蹦跳跳地奔向家門。
他們的到來,立即受到了整個部落的熱鬧歡迎,沈沐、楊帆等人下了馬,與烏質勒一同往營地裡走,剛剛走出不遠,就見十幾個皮袍大漢快步向他們迎上來。這些人有老有少,最年輕的也有三十出頭。
楊帆還以為他們都是部落中有一定職司的人,不料一通報身份,才知道這些人竟是處木昆部、胡祿居部、屬尼舒部、阿悉結部、歌舒部五部的首領,烏質勒對楊帆和沈沐笑道:“這幾位首領離我這兒比較近,聽聞貴客來臨,便都趕來了。其他四部的首領遊牧之地太遠,這一次來不及趕回,不過總有機會一見的。”
那些部落首領對沈沐都很客氣,聽說楊帆是沈沐的兄弟,對他也是禮敬有加,楊帆一面還禮,一面暗暗心驚:“看這些人對烏質勒的態度,確實有些唯他馬首是瞻的意思,而且顯然是知道他與沈沐之間的交易的。即便烏質勒所言不實,其他四部不是因為路遠而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