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開始對宋軍指手畫腳,說宋軍破壞城市,致使百姓多有死傷云云,趙諶雖然心中不耐,但對此人並無多少辦法。
此人乃是朝中重臣的獨生子,若是一個不少,很有可能把懲戒營定義為反賊,那以前做過的種種的功績,便會被全部抹殺,趙諶也許自己並不在乎,但並不是所有懲戒營的兵士都願意變成反賊,讓家人跟著蒙羞,何況尊師周侗曾和趙諶談心,言語之中對朝廷多有眷戀,也難怪如此,周侗原先乃是軍中的中流砥柱,曾是八十萬禁軍教頭,雖然並未言明,趙諶也知道周侗希望趙諶將來為朝廷多做貢獻,如此教導幾乎對其所有的徒弟都是如此,盧俊義,林沖都受到這樣的教導,可惜最終被逼上梁山,與朝廷決裂。
其實岳飛後來被殺,並非岳飛無法反抗,而是趙諶心中滿含報國之情,師父周侗的影響也是岳飛並未反抗的緣由之一。
失去記憶後的趙諶,化名吳秀,心中同樣有一顆報國之心,何況現在手下的兩萬餘懲戒營兵士,趙諶需要為他們考慮,一番言語之下,趙諶很快明白了建康原宋朝官員的意思,便是將這些俘虜押送回京,換取身在五國城的二聖。
而趙諶很快發現,懲戒營眾多兵士對金人的仇恨早已到了爆發的邊緣,尤其河北義軍,深受金人的屠戮,要不是懲戒營軍法森嚴,恐怕早有兵士前去屠殺金人百姓,趙諶現在要考慮的是或失去朝廷的信任,或失去軍心。
趙諶面前的宋朝官員依然在滔滔不絕,趙諶忽然佔了起來,順手將手邊茶碗丟在此人的臉上,滾燙的茶水頓時讓此人慘叫出聲,趙諶冷冷道:“將其拖下去斬首示眾,讓所有人看看和金人媾和的下場,傳我軍令,所有懲戒營在校場集合。”
趙諶已經有了決斷,軍心乃立命之本,失去了朝廷,只要手中有兵,可以繼續和金人作戰,若是失去了手下兵士,就算身居三公,又有何用,趙諶命令很快得到了執行,所有懲戒營兵士聚攏在校場之上,看上去密密麻麻,但隊伍嚴整,看不出散亂的樣子。
趙諶沉聲道:“今天曾有一個重要的決定困擾著我,那便是決定一萬餘金人百姓的生死存亡,我知道你們其中有家人,有朋友在與金人的作戰中犧牲,恨不得同樣手刃他們的親人,朋友,我曾經捫心自問,倒地該如何決斷,但我很快發現,這些俘虜很快變成了政治的交換品,也許很快我們懲戒營便會成為朝廷口中的反賊,也許會有很多軍隊為了立功來圍剿我們,我吳秀不怕,希望你們和我一同面對,所以本將決定,一萬俘虜一個不留,全部斬殺,金人該血債血償,拿出你們的刀槍,為曾經倒下的親人戰友報仇,殺光他們。”
所有的兵士激動的大喊之下,抽出兵刃朝著關押金俘的營寨衝去,一時之間,關押金人的集中營中,哭喊慘叫之聲此起彼伏,赤紅著雙眼的宋軍毫無憐憫,瘋狂的屠殺著手誤寸鐵的金國百姓,血債血償。(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章 身份
而趙諶也做好了對抗朝廷的準備,站在一邊的張越面無表情,對於趙諶的決定,張越從不反對,似乎有些盲從,張越的心跳之中,只會去努力將趙諶的將令做好,曾經如此,現在依然如此。
屠殺持續了一天,不少金人百姓都卡在柵欄之中,在驚恐的面容下,被跟上的宋兵斬殺,營寨之中遍佈屍體,簡易房屋之上皆是一道道血跡,趙諶一直默然的看著對金過百姓的屠殺,但並非所有人都對趙諶的做法表示贊同,一些衛道士前來趙諶面前抗議,趙諶二話沒說,將這些人放在囚車之中游街示眾。
很快吳秀乃是魯莽之輩,殘忍且好殺,這樣的評價很快傳開,人們在讚許吳秀的功績之時,同時也在感慨其中的美中不足,而這個訊息很快也傳到了金人和趙構的耳中,日落將西,天邊一片血紅,似乎映照著如同地獄一般的集中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