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我哪裡有這方面的關係?能認識的幾個人,都是學校裡面的窮教師,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劉暢媳婦這次沒說話,卻只是那眼睛看著劉天民。
劉天民腦筋一轉,有些明白過來,心裡不禁對兒媳婦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出去跑了幾年,見識果然漲了不少,從腰裡掏出旱菸鍋子,慢慢裝著菸葉子,心裡卻在琢磨著是不是開這個口,良久之後才砸吧著煙鍋咀道:“芍藥,你跟張書記不是同學嘛,看能不能讓張書記幫著給做個擔保?有張書記擔保的話,從銀行貸些錢還是有希望的。”
劉芍聞言一怔,琢磨了一會兒才道:“爸,這事兒我心裡也沒底,張楓跟我也就一般的同學關係,要不是虎子,都不見得能跟我說幾句話,要不,我幫著問問?其實,這事兒還是虎子最有把握的,要是不急的話,等虎子來了,我跟虎子說說。”
她是知道羅虎那些錢從哪兒來的,但這個話卻不能跟家裡說,更不好意思向張楓開口,若是虎子自家的事兒,估計不用開口張楓都想辦法幫了,可自己大哥想貸款,這個彎彎繞的可有些大了,劉芍實在不想張口,但家裡的境況她也明白,不盡快想個法子,窮氣兒難解啊。
劉芍一家商量怎麼借錢買車或者也安裝破石機的時候,丹村的許多家庭都在琢磨著類似的事情,要說起來,還真沒幾個笨人,這麼簡單的道理幾乎大多數人都能琢磨明白,但問題是沒有幾個人能拿得出資金來底墊,但採石場搞不起來,卻不代表他們沒有其他想法。
因為臨時召開了雙委會,所以張楓打算走的時候卻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劉大炮自然不能放張楓這個時候離開,無論如何也要張楓留下喝兩杯酒再說,無奈,張楓只好讓覃麗打了個電話給霍明,原定於今晚的飯局,推到改天再說,丹村的人實在太熱情了。
劉大炮的妻子是四川人內江人,做得一手地道的川菜,為了招待張楓,特意顯露了一手多年未曾顯擺過的川味兒,雖然手法有些生疏了,備料也不是很齊全,不過依然讓張楓吃得讚不絕口,與劉大炮兩人不知不自覺的就灌了兩瓶老白乾下去,顯得極為盡興。
剛開始收拾碗筷的時候,村主任劉天良踅摸進來,蹲在旁邊老半天,吸著煙也不吭聲。
張楓略一尋思,知道劉天良可能有什麼話要說,但又不好開口,便笑著道:“天良同志,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沒弄明白?有話就直說嘛,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劉天良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撓了撓頭,道:“是有些沒弄明白的地方,張書記可別見怪,俺鄉下人見識不多,這心裡揣著事兒,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張楓微微一笑,自不會把劉天良的話當真,從兜裡掏出一包小熊貓拆開,扔了一根給劉天良,道:“說吧,不光是河灘上的事兒,村裡其他方面的問題都行,權當我是來蹲點的。”
劉天良面對著張楓,要說心裡一點兒都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莫說張楓還是縣委常委,便是單單一個鎮委書記,也不是他這個村主任隨時都能在跟前說話的,心裡組織了半天的語言,真正面對的時候卻早已忘得一乾二淨,遲疑了好半天才想起來從何說起。
“張書記,鎮上把東玉河承包了,咱們鎮上的人去河道採砂石,要不要付錢?”劉天良琢磨半晌,還是決定一件一件來問,免得亂了章法。
“自然要付錢的,不過不是採石的人付錢,而是收購的人付錢,也就是說,破石機上的人會支付工錢和管理費,管理費直接支付給鎮上,這個跟村裡沒有關係,工錢實際上就是以石頭的數量支付的石頭錢,採的沙石越多,賣的錢越多,誰賣石頭給破石機,誰收錢。”
“也就是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