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所以為父覺得,師白比你靠譜,把天籟交給他,為父放心。”
樓天遠握拳炸毛,“父親!您兒子正傷心呢,您非要這樣打擊?”
樓易之雪上加霜道:“你活該。”
百官之中,酈師白和樑上塵宛如鶴立雞群,樓天遠抬頭四下裡一瞧,很快便發現了目標。樓天遠跑到二人跟前,扶著樑上塵的肩膀,滿臉的受傷神情。樓天遠咬著嘴唇正欲張口,控訴樓易之的惡劣,卻聽樑上塵冷冰冰的道:“被老樓大人嫌棄了吧?”
樓天遠:“我……”
子並神平後。酈師白寬慰道:“其實樓郎不必介懷,老樓大人刀子嘴豆腐心,只是表面嫌棄而已……”
樓天遠:“……”嚓,他這是來找安慰呢?還是來找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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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二,天氣晴朗,秋高氣爽。
三口居里張燈結綵,處處洋溢著喜氣,尤其是天籟園內,歡聲笑語不斷。
樓天籟梳妝打扮好了,正與姐妹們說話,忽然湧進來一群人,應和著響亮的爆竹聲,慌不迭地的催促道:“快快快,哎呀,樓姑娘,迎親的人來啦!”
樓府的某位嬸孃道:“咱們九姑娘當真好福氣,酈相爺親自來迎的親!”
以酈師白的身份地位,成親時,大可不必親自來迎。今兒酈師白既然親自前來,足可說明,他對樓天籟的重視,以及對樓易之的尊重。
樓天籟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丞相又怎麼的?丞相很了不起嗎?酈師白是新郎,今兒他們大婚,倘若酈師白不肯親自來迎親,哼哼,她才不要跟酈師白結婚呢。
外面爆竹響亮,鑼鼓齊鳴,喧譁之聲大作,屋子裡的說話聲,統統被淹沒掉,一句也聽不清了。
這時,器宇軒昂神采奕奕的樓天遠,被眾堂兄弟簇擁著進了屋。
樓天遠滿面笑容,來到樓天籟跟前,轉身蹲下,樓天籟咬唇傻笑,趴在樓天遠的背上,由樓天遠背出門。
嬸孃姑婆們緊隨其後,在樓家兄妹踏出門,紛紛擁了上去,正欲嚎啕大哭,以顯示難捨之情,唐小婉和聞人白雪卻跳了出來,將她們攔在了三口居里面。
三口居外,人山人海水洩不通,樓天籟出門的那一瞬,不由得傻眼了。
好多人吶!
比唐小婉進宮當日的人還要多!
“天籟。”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樓天籟扭頭望去,不禁呆了呆。
今日的酈師白,與平素大不相同,紅衣蟒袍意氣風發,愈發的俊美奪目。酈師白麵上笑容淋漓酣暢,再不似從前那般溫和清淡,眼角眉梢的歡愉之色,更昭顯了酈師白的好心情。
樓天籟被塞進了花轎,樓易之未免女兒辛苦,省去了繁文縟節,與樓易之父子道別後,迎親隊伍便開始返回。
迎親隊伍並未直接去相府,而是繞道在街道上游蕩。
好在是個八抬大轎,有足夠的空間,樓天籟四仰八叉倒在裡頭,倒也不怎麼累,只是爆竹聲太響了,樓天籟覺得腦袋疼。
搖啊搖,晃啊晃,樓天籟倦了,打了個哈欠。
大概在街上游蕩了一個多時辰,總算抵達了相府。
酈師白在群眾的起鬨聲中,準備去抱樓天籟下花轎。
不料,當轎簾被挑開後,眾人卻瞧見,新娘子躺在裡面,似乎是睡著了。
圍觀群眾鬨然大笑,酈師白不以為杵,上前喚醒了樓天籟。
“唔,丞相伯伯。”樓天籟迷迷糊糊睜開眼,瞧著近在咫尺的俊眼,暫時忘記了今夕何夕。
酈師白寵溺的道:“天籟很困嗎,再堅持一會兒,好不好?”
樓天籟揉了揉眼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