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花你這個薄情寡義的東西,你巴不得杜大小姐死是吧?”
“我非聖賢,焉能沒有私心?”藍花參伸手想端茶碗,摸了個空,方想起茶碗已經摔碎了,便起身走到桌邊,自己動手沏了一碗茶,“對於杜大小姐的不幸遭遇,我深表同情。”
微生宗睿:“呸!”
藍花參扭頭問道:“太子爺喝茶不?”
微生宗睿掃了一眼空茶碗,點了點頭道:“喝。”
藍花參笑道:“要喝茶自己去倒。”
微生宗睿唇角一勾,捲起一抹森然寒意,不安好心的道:“老花,天籟那小東西有沒有告訴過你,杜婉秋不止給杜遙下毒毀容,順便還將杜遙的腿給打斷了?”
藍花參聞得此言,驀地想到了一茬,一口茶噴了出來,險些嗆死,連連咳嗽道:“太子爺你說什麼?”
蘇飲雪的腿有殘疾,難道是……
微生宗睿沒喚外面的僕從,自個兒端著空茶碗,慢悠悠晃倒桌邊,“我什麼也沒說。”
藍花參細想當日,樓天籟所說過的所有言語,面上的驚駭逐漸散去,“天籟妹子可沒說過這話!”
微生宗睿倒了茶,返身回來,放下茶盞,拉起椅子坐下,笑道:“老花,我今兒才發現,原來你跟陶立博是一路貨色?”
藍花參抬眸,“怎麼?”
微生宗睿道:“事實擺在眼前,卻不肯相信。”
知道微生宗睿想說,蘇飲雪就是杜遙,藍花參大搖其頭,“不是的,不是的,肯定不是的!杜遙高貴典雅,雖然冰清玉潔,但與蘇飲雪姑娘相較,卻是截然不同,蘇飲雪姑娘優雅淡遠,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微生宗睿惡意提醒道:“都過了六年了,人總會變的。”
藍花參瞪眼,“……”不往他傷口上撒鹽會死麼?混蛋!
微生宗睿眉飛色舞,笑道:“要不要我陪你去一趟三口居啊?”
藍花參怒目而視,“……”還敢再賤一點麼?混蛋!
微生宗睿滿臉邪惡笑意,“親口問問蘇飲雪姑娘,總好過這般胡亂猜測不是?”
藍花參:“……”是該問問蘇飲雪姑娘,不過……還是過幾日再問吧,他得做好心理準備。
微生宗睿拍了拍肚子,“現在去,說不能還能趕上吃午飯。”
藍花參翻白眼,恨恨道:“都什麼時辰了,吃什麼午飯?”
微生宗睿笑嘻嘻的,衝藍花參眨了眨眼道:“接受現實吧老花。”
手臂撐在桌案邊沿,藍花參扶著額頭,悲哀的長嘆一聲,自欺|欺其人了半天,到了此刻,不得不沉重的點了點頭,承認微生宗睿所言。
“是了,這世上唯一不變的,就是改變,時隔多年,花草樹木皆有枯榮,人當然也會該變,而杜遙歷經磨難,九死一生,縱然與從前有些不同,那也是十分正常的。”
微生宗睿幸災樂禍道:“老花,你死心吧。”
老花這個人吶,就是這副鬼德行,越是難摘的花,越能激起他的興致,只不知蘇飲雪這朵雪蓮花,能讓他迷醉多久呢?
藍花參委實不敢相信,近半年來,令他魂牽夢縈的蘇飲雪,居然會是當年,也曾使他心動過的杜遙!
倘若蘇飲雪和杜遙當真是同一個人,那他和蘇飲雪之間還有機會麼?
多半沒有機會了。
因為當年之事,樓天籟和天籟園眾女,均將他視作洪水猛獸,每逢他出現,便將蘇飲雪給藏起來。
藍花參沮喪已極,默然不語,良久良久,忽然一拍桌案,“事在人為!”
微生宗睿嚇一跳,手一抖,茶水灑了一身,登時跳將起來,哇哇大叫道:“老花你被蘇飲雪迷了心竅吧!”
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