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新歸家創業的年輕人,壯志凌雲的貸款五十萬建立一個小型企業。”
“辦理營業執照,他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跑斷了腿甚至送了一萬塊的禮,才辦到營業執照。”
“辦完執照後,又要辦理衛生證件,又花費了半個月,又花費了一萬塊。”
“隨後便是消防檢測,稅務,水務,城管…”
“當這些蒼蠅一樣的東西掠過一遍之後,五十萬的啟動資金,還剩下不足四十萬。”
“這個時候小公司終於成立了,緊接著就收到了當地政事堂的某位高員的邀請,夜宴。”
“在夜宴之上,這個高員喝了不少酒,拍在年輕人的肩膀感慨,現在的錢難賺啊,我們這些做高員的,可不如你們這些老闆啊,賺錢真快啊。”
“這種暗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可年輕人覺得太過分,於是裝作不懂的樣子。”
“三天之後,公司倒閉了,倒閉的理由是消防問題。”
“可明明消防已經檢測完畢了,而且奉上了一萬塊。”
“所以我想請問王爺,歐陽高員,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
“縣城也好,鎮子也好,有千千萬萬這樣的小型創業者,也會有千千萬萬的喝血與噬骨的蒼蠅和螞蟻。”
“你們做王爺的,做大高員的可以高高在上的判我們底層企業的死刑,可我們當初是怎麼活過來的?你們瞭解嗎?你們知道嗎?你們關心嗎?”
“你們毫不關心,卻只知道我們坑了多少老百姓的錢,可你們怎麼不問問,那些底層蒼蠅和螞蟻又坑了我們多少錢?”
“我們不掠奪老百姓的錢,怎麼去給這些蒼蠅和螞蟻?不讓他們吃飽喝足了,我們企業還有活路嗎?”
高一曼越說越是激動,說到最後甚至哽咽了起來,眼圈泛紅。
不過是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成熟的卻像個四十歲的中年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