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宰,我在進行清洗行動,你若反對,去找國王去說。”
“你可識得此劍?”
秦朗指著手中未歸鞘的寶劍,上面沾著斑斑鮮血,血珠滴落在地。
孔照祥本來還沒有注意,經過秦朗這麼提醒之後,他這才看到這把寶劍,登時臉色大變。
“啊…”
“這是太祖國王之佩劍,怎會在你這?”
孔照祥整個人都麻木了,震驚的看向秦朗問道。
秦朗淡淡一笑:“國王所賜,上斬貪官,下斬判臣!”
“孔宰,請退下!”
秦朗朝著孔照祥抱拳,然後繞路而走,直奔羅力辦公室。
孔照祥錯愕的望著往裡面走的幾十個人,他的心跳陡然加快,然後一拳錘在樓梯的扶手上,噹的一聲扶手劇烈晃動著。
“荒唐,此乃荒唐之舉!”
“新君剛繼位,豈可如此大動刀兵!”
“趙麒啊趙麒,我看錯了你啊!”
孔照祥緊咬著牙齒,臉色極其難看,心中卻是浮現了大恐懼。
本以為這是一個軟弱可欺的君王,沒想到竟然是沙子裡面藏鐵豆,硌到牙了。
他扶持國王,做萬人之上的權臣,就這樣泡湯了。
他頹然坐在樓梯口,聞著樓道內淡淡的腥味,這是血腥味道。
今夜註定是大清洗,今夜註定是不眠之夜。
秦朗當然不管孔照祥的想法,更不管孔照祥對此事的看法。
他現在只是把該清洗的人,清洗掉罷了。
否則龍國還會亂下去,被這幫蟲豸搞鬼,絕對沒好處。
不把他們斬殺殆盡的話,以後還會添亂。
新君即位,正是權力出現短暫真空的時候,尤其是各地的高員還不是新君的人,更容易出現問題。
不把京城這塊搞定,不把京城撫平,又如何去管理其他各省各市?
任何一個國王繼位之時,不伴隨著血腥與殘忍?
先王趙懿繼位的時候,可沒少殺人,就連趙懿的親兄弟都除掉了不少。
那一夜的變故,不也導致他的親生父親秦鑾嗣遠遁海外嗎?然後以宗鐵勳的身份在外發展。
孔照祥不就是那一夜的獲利者嗎?那一夜過去之後,孔照祥就成為了首宰。
所以孔照祥有什麼可指責的?
哦,無非是這一次大清洗,沒有孔照祥的事罷了。
孔照祥撈不到這一次大清洗後所產生的巨大利益,所以他反對罷了。
但他越是反對,越說明趙麒做的對,自己做的對。
羅力的辦公室門口,秦朗來了。
此刻羅力正在焦急的打電話,可他頹然發現整個政事堂大樓的訊號全部消失了,也就是說徹底被遮蔽掉了,別說打電話了,就連刷個影片都做不到。
他不是個傻子,他哪裡不知道政事堂出事了?
哪怕在晚上,可下面那幾層樓,依稀傳來的惶恐叫喊聲,他聽得可謂是清清楚楚。
不行,不能留在政事堂了,必須要儘快脫離才可以。
否則一旦被抓到的話,他很難活下去。
想到這裡的羅力,立即拿著鑰匙把抽屜的鎖頭開啟,裡面全都是他這麼多年貪的錢,全部都是銀行卡,和存款票據證明,還有一些支票,金條,金元寶等等。
但現在已經沒辦法把這些臃腫的金元寶和金條帶走,所以只能捨棄這些硬通貨,先把銀行卡和存款票據帶走。
他抓起十幾個銀行卡全部放在錢包裡面,又把存款票據四疊之後,放在錢包裡面。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羅力穿好西裝,然後裝作不慌不忙的樣子,拽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