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著我身後的小弟,徐至怒氣衝衝。
陸承北則是皺了眉頭,但是沒說話。
劫持我的小弟手上拿著刀片,就卡在我的喉嚨出。
刀片十分鋒利,雖然他現在沒有用力,但我已經能感覺到刺痛。
“放不放!”
小弟也是個狠角色,他吼了一句,手上就開始用力。
“嘶!”
脖頸間傳來的割裂感十分清晰,清晰得我頭皮都發麻了。
冰冷的刀片鑲進皮肉,雖然看不見,卻能感覺得到,有什麼溫熱的東西開始滲出來。
這時,陸承北喊了一句,“夠了!”
我看他是想放了歹徒頭子,就趕緊衝他喊,“別放!放了他我們誰都走不了!”
“你放不放!”小弟的態度很明確,他也一點不憐香惜玉,卡在我脖子上的刀片隨時可能划過去。
“同時放,我們放了你老大,你也放了安安!”這時徐至插了一嘴,他站在離我更近的位置,但也無濟於事。
陸承北面帶遲疑,然而小弟卻忽然往臉上劃了一刀。
“喀!”雖然劃得不深,但是血已經流下來。
當下,陸承北立刻讓他住手,“我放。”
我還來不及再吼他一句,陸承北就已經放開了歹徒頭子。
歹徒頭子一逃脫陸承北的口控制,冷不丁就給了他肋間一個肘擊,順勢搶走他手中的手槍。
陸承北因為劇痛彎下腰,徐至想要去幫他,卻來不及,那個男人對著陸承北背部再重重一擊,陸承北整個人都趴到了地上。
“住手啊混蛋!”我瘋了一樣,劇烈掙扎起來,身後小弟來不及收回刀子,我只覺脖子的一側被拉了一下,而後就有什麼溼潤的東西涌出來,比剛才還要快得多的速度。
“老大!糟糕,她的脖子劃開了!”
小弟的聲音有些失措,我此時還沒感覺到有什麼。
抬手摸了一下脖子,觸目都是鮮紅色。
那個歹徒頭子見狀,暗罵一聲該死,而後就讓小弟按住我的傷口。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間失去大量血液,讓我有些缺氧,我只走出兩步,全身就開始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噁心,眩暈,甚至有些無法呼吸,一下跪倒在地。
伸手想要去觸碰被打倒在地的陸承北,但是距離太遠,我根本夠不到他。
徐至大驚失色地往我這裡衝過來,他嘴巴迅速開合著,但是我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與此同時,廠房被撞開的大門外面忽然湧進一群人,眼前的場面忽然混亂起來。我只來得及看上一眼,看起來像是武警,但此時已經木了的腦袋根本做不出判斷。
在閉上眼睛前,我看到陸承北弓著身體,捂住肋間朝我走了過來。
“滴,滴,滴”,耳邊一直規律地響著這個單調的旋律,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沉睡了有多久。
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地都是黑色的,彷彿無盡的虛空,沒有頭沒有尾,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
伸出手去,什麼也碰觸不到,但是卻能看清自己,也不是完全黑暗的嘛。
轉了一圈,四周都是黑色,沒有其他的色彩,也看不見其他的人。
我卻莫名心中很平靜,並不害怕。
試著奔跑起來,我記起以前也有一次是這樣,也許能跑到一個有出口的地方。
然而這一次這段路,卻顯得特別地長,長得以我的精力無法到達彼岸。
這個時候,忽然迎面吹來一陣陰風。
我順著風的方向猛地轉身,就看到自己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人影。
說是人影,是因為我只能看到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