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敲爛那個醫生的腦袋不可。”
鍾石苦笑。他剛剛還發狠要打爛人家的臉。他拿起一根棉籤,仔細沾去新滲出的液體,說:“看起來還行,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什麼叫只能這樣?真要植皮的話還不抓緊點?”
鍾石無奈地說:“你以為我不急?醫生說要等初步恢復以後才能視情況考慮。現在只希望這部分面板能夠再生出來。你是怎麼知道小葵花幼兒園出了事的?”
謝宏濤不滿地瞟了他一眼:“交通事故每天都不缺,我怎麼會知道幼兒園出事了?我們單位裡有人整整一下午都在忙著宣傳,說她老公從視窗親眼看到,市長強行把一個紅衣美少女抱上車走了,我一聽就感覺出事了。”
鍾石苦笑無語。
陳小楊這一覺又睡了很久。謝宏濤走後,她醒來要喝水。鍾石喂她喝了一杯溫牛奶,她便又沉沉睡去了。半夜裡醒來一次,迷迷糊糊說要上廁所。鍾石把她抱去衛生間,回來時在鍾石懷裡又睡著了。
下半夜,她開始睡得不安穩,總是動來動去。是鎮靜劑的藥力過去了,還是因為傷處疼痛?鍾石乾脆爬上床坐到床尾,把她的腿抱在自己腿上,小心握住她的腳,總算沒讓她碰到傷口。
一夜無眠。
作者有話要說:
☆、心傷難愈
凌晨,陳小楊總算醒了。睡足了的她精神狀態好了些。或許是睡眠真的能療愈心理的驚嚇和創傷吧。
四目相對。
她靜靜地注視著鍾石明顯疲憊的臉色,想起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種種縱容和寵溺呵護,她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很愛自己。
算了,別生他氣了。
可是,他們真的適合嗎?
她的心底悄悄響起了一個質疑的聲音。
“丫頭,想什麼呢?”
“不準叫我丫頭。”
“好吧。”鍾石輕笑,“那我叫你什麼?寶貝?寶寶?甜心?夫人?老婆?娘子?親愛的?”
他一樣一樣數著,陳小楊被逗得漸漸綻放了笑顏。
“看,你笑起來漂亮多了。”鍾石滿足地吻上她的唇。“小乖,我以後叫你小乖好不好?”
“小乖?怎麼有點像圖圖家的貓?”
“誰是圖圖?”
“笨蛋。大耳朵圖圖。連幼兒園小朋友都知道。”
提到幼兒園,陳小楊的笑容變得黯然。
“我能去看看那些小孩子嗎的?”
鍾石明白她指的是受傷的孩子。他安慰她說:“當然可以。不過要等你身體好些的。”
陳小楊看看自己打著石膏、裹著層層繃帶的胳膊,說:“我沒感覺到什麼呀,怎麼就骨折了?”
“沒關係,很快就會好的。”鍾石嘴裡安穩她,心中卻忍不住氣憤。從幼兒園到市三院,那麼長時間,怎麼就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楊楊也傷得不輕?簡直是不可原諒!
他起身走開,很快端了個湯碗回來。
“早該餓了吧?”他舀了一勺,試了試,送到她嘴邊。
“什麼東西?”
“黑魚湯。對外傷很好的。”
陳小楊喝了一口,皺皺鼻子:“這不是你做的。”
他笑。
“你湊合吧,這是昨天下午王嫂送來的。”他一直放在湯煲裡溫著,時間太久,魚肉怕是沒什麼味道了。
陳小楊勉強吃了半碗湯,搖頭表示不吃了。鍾石看看剩下的半碗湯,乾脆兩口喝光,起身起洗碗。
他回到床邊,暗暗觀察她的臉色。她,不生氣了吧?
“來,小乖,咱們換件衣服吧?”
“你才是小乖!怎麼換?”
鍾石開啟王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