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中。
故作誇張的語氣中,充滿著濃濃的譏諷,毫不掩飾。
“是。”
吉米臉色陰沉,並不搭理樂少的這番話,自顧自的低聲說到:
“他為什麼死?因為他要跟我爭話事人的位置。”
“所以呢?”
樂少雙手十指交叉交疊在身前,大拇指忖著下巴笑道:“所以你今天過來,是跟乾爹下最後通牒麼?”
“不主動把話事人的位置讓出來,你會讓乾爹跟東莞仔一樣的下場,是麼?”
“乾爹。”
吉米端起面前的茶杯,無視了滾燙的茶水,仰頭直接把杯中喝空:
“其實吧,我還是挺佩服乾爹這個人的,到底是話事人,腦子很好用,一點就透。”
“都不用我說的那麼直白,你就知道了我的意思。”
“哈哈哈”
樂少聞言仰頭大笑了起來:“那乾爹可得謝謝你了,謝謝你的提醒。”
吉米同樣也笑眯眯的看著樂少。
兩人就如同關係和諧的朋友,但是話語中,早已經充滿著殺機。
“其實吧,你現在手裡拿捏著徐生來威脅我,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吉米目光看著正對面的樂少,如同聊家常一樣:“今天我去找了鍾文澤,我讓他幫忙打聽一下你兒子出國簽證手續的事情。”
“呵!”
樂少眼角縮了縮,臉色冷了幾分,眼神中依稀閃過一絲冷意。
“乾爹不要緊張啊,我這還沒有說但是呢。”
吉米咧嘴笑了起來,伸手推了推面前的茶杯:“但是呢,鍾文澤不願意啊,你知道他怎麼說的嗎?他跟我說什麼禍不及家人,不願意幫我查!”
他一臉輕鬆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樂少:“說真的乾爹,你真的好好感謝一下鍾文澤。”
“如果不是他不願意幫我調查,不然現在你兒子已經在我手裡了。”
“那你兒子跟你換徐生,我想你肯定會願意的,可惜了,鍾文澤不願意幫我這個忙,真是晦氣。”
“呵!”
樂少聽到這裡,語氣不由鬆了一分:“如此說來,我還真得好好感謝一下鍾文澤了。”
“如果不是他,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還真的會對我兒子下手,我還真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也不能怪我啊。”
吉米兩手一攤:“如果你不把徐生藏起來,我也不會想出這種計策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沒有大聲的爭吵,如同人與人之間正常對話交流一樣。
但是這濃濃的火藥味,早已經渲染到了極致。
室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得有好一會。
“說實在的。”
吉米簡單的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到:“咱們真的沒有必要弄到那個地步的必要。”
“我之所以當想坐上話事人的位置,純粹就是因為我在大陸的生意而已。”
“你讓我做話事人,我把生意繼續擴大,到時候社團多少人跟在咱們後面吃肉吶?你到時候分的錢不也挺多的麼?”
“所以,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僵嘛。”
他摸出兜裡的香菸來給自己點上,雙手一攤繼續道:“差不多得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你把話事人的位置讓出來,我就可以繼續進入大陸做生意,給社團帶來利益,大家都有錢分。”
“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
樂少沉吟了一聲,兩手一攤:“我覺得,你為什麼就覺得,一定就得當你當話事人,大家才能分到更多的錢呢?”
“我當話事人這兩年,社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