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命,臣建議南邊放開一條路讓日耳曼人逃命。只要楊將軍所部來得及時,依舊能在岑偉波克擋住這支日耳曼殘兵。”
趙有恭也是這種想法,既然硬拼代價太大,不如放對方一條生路,看到生機,這些日耳曼人反而會產生情緒波動。旗語打出去,三娘更是直接通傳前方几名指揮使,不久之後,第一軍節節敗退,露出了一條道路,這個時候日耳曼人哪還管是什麼方向,有了生路,一窩蜂的就往前衝。看到這種情況,奎倫斯卻咯噔一下,他想制止,可根本沒可能,阻止日耳曼勇士逃命,拿第一個被殺死的就是他奎倫斯。聰明的東方人,果然不給日耳曼勇士機會。
有了生路,日耳曼殘兵開始往岑偉波克方向逃竄,之前一次,拜思爾曾經走過的路,日耳曼殘兵再次走了一回,只不過這一次,奎倫斯所部能逃出岑偉波克麼?奎倫斯不想撤退,他想背水一戰,跟東方人兩敗俱傷,可惜,東方人不給機會,至於逃走,他並沒有抱太大希望。基輔大本營制定瞭如此龐大的計劃,將美蘇達城大軍給裝進來,肯定會制定好了各種應對方案。
岑偉波克,一個給日耳曼勇士帶來無窮痛苦的地方,將再次成為日耳曼人的噩夢。楊再興最終還是來到了岑偉波克,如果說第一軍騎兵是臨時組建的,戰鬥力並不是十分強悍,那楊再興麾下的騎兵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這些古鎮騎兵每一個都是戰場上的瑰寶,沙場走出來的老狐狸。他們不懼怕對方拼命,就怕對方不拼命,日耳曼人的瘋狂個,根本影響不斷哦這群古鎮騎兵的情緒。一名斥候飛速趕來,額頭汗水岑岑,“報,大量的日耳曼殘兵已經朝我部方向趕來,第一軍正在從後追擊,鄭指揮使希望楊將軍能攔住日耳曼去路,兩面夾擊。”
楊再興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雖然很多事情還沒有打聽清楚,但猜也能猜出來,恐怕單憑第一軍的實力,還無法抵擋這群日耳曼大軍,否則也不會讓他們逃到岑偉波克了,“閆鳳山,組織重騎兵,兵甲著身,連環馬於兩翼穿插,其餘人跟在重騎之後,本將就不信,這群日耳曼人是鐵打的,不知道害怕?”
這一刻,楊再興悍勇霸道的一面展露無遺,不就是強悍的日耳曼大軍麼,如果能正面擊潰這支日耳曼大軍,將在士氣上給予日耳曼帝國致命的打擊。以前都是重騎衝鋒,連環馬隨後切割,可這次,楊再興竟然讓連環從兩側衝殺,有著超出常理了。這些年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看低古鎮騎兵了,總以為缺少了重騎兵,連環馬就無法獨立衝陣。其實都是一種錯覺,當年武州城下古鎮騎兵第一戰,在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下,就正面打垮了耶律沙的鐵浮屠。古鎮騎兵,是一種多變的兵種,他們最強大的地方就在於靈活多變以及配合。很快日耳曼殘兵就來到岑偉波克陣地,他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兩千人組成的重騎兵就衝了過來,重騎鐵血無情,他們就像是鐵浮屠,不管你多麼的悍勇,都會毫不留情的正面推垮你。日耳曼騎兵迎了上來,這一次他們再沒之前的好運,重騎搶戳刺之下,大量的日耳曼士兵紛紛落馬,戰馬的悲鳴聲不斷響起,好像預示著末日的到來。
夕陽的餘暉在天邊掠過一條血色長廊,悲涼的氣息不斷瀰漫,重騎兵用鐵血不斷撕扯著日耳曼人最後的信心,沒有了騎兵防護,散亂的步兵如何抵擋騎兵?連環馬終於出現了,他們橫向衝殺,日耳曼騎兵陣型散亂,鐵索兜過來,戰馬成片成片的倒地,騎兵刀帶著鋒利的寒芒,取走一個個日耳曼士兵的生命。這就是最精銳的古鎮騎兵,他們遠遠不是第一軍騎兵能夠相比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拼命地勇氣,只是把自己更快的送向死亡。
這一刻,日耳曼人的信心正在一點點崩潰,騎兵刀抬起,噗,一名日耳曼步兵捂著喉嚨哀嚎著倒地。楊再興冷酷的看著這座修羅戰場,他心中懷有憐憫,有著諸多不忍,可是身為領兵大將,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