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二楚的,這些東方騎兵不僅軍法嚴明,進退有度,更兼勇氣可嘉,怎麼可能一次小小的接觸戰就往後逃呢?事情有些不對勁兒,拜思爾生出謹慎之心,嚴令麾下士兵不得隨意追擊。
拜思爾放慢前進速度,不代表其他人也有這份謹慎之心,一開始先頭兵馬還能保持齊頭並進的趨勢,可慢慢的有的人立功心切,加快速度,有的人心懷擔憂,則落在後邊。傍晚時分,日耳曼騎兵於基輔城西面百里處的雷夫塔農場附近休整,此時主力大軍也抵達雷夫塔農場。拜思爾主持了例行的議事,眾人心思不一,所以對拜思爾的態度也各不相同,拜思爾陰沉著臉,眼神透著冰冷的氣息,“之前我嚴令不得輕敵冒進,你們為何不聽,私自追擊二十多里地,萬一對方有埋伏,這個責任你們誰負的起?”
幾名千夫長並非全部都是多瑙河貴族,一大半的人都來自南部鐵匠家族以及教會和東部大貴族,鐵匠家族的人一直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自然不會當出頭鳥,可教會和東部大貴族的人就不會給拜思爾面子了,千夫長伯克利不鹹不淡的挑了挑面前的火堆,“拜思爾大人,你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東方人被打退,後力不濟,你還讓大家駐兵不前,不是白白放走殺敵的好機會麼?你要是膽子小,那就安心守著後方,我們前去追擊,是死是活都不會牽連到你的。”
面對唾手可得的軍功,沒有誰願意主動放棄,拜思爾明顯是被之前的戰鬥嚇破了膽兒。面對這些桀驁不馴的貴族千夫長們,拜思爾也是無計可施,乾脆也不勸了,很多時候只有吃了苦頭,才會明白其中的道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至於怎麼做,那是你們的事情,真要出了事,你們千萬不要把責任往外退。大家都是帝國的騎士,就該遵守諾言。”
“拜思爾大人放心,這一點我們還是能保證的”對拜思爾的警告,眾人嗤之以鼻,等那些反對派的貴族離開後,南部鐵匠家族的任也相繼離開,周遭只剩下隸屬於多瑙河流域的三名貴族千夫長,他們面面相覷,覺得拜思爾今天太窩囊了,“大人,你對這些人是不是太寬容了,不聽號令,蔑視指揮官,按律當斬。那都是一群腓特烈家族的狗,殺殺他們的銳氣也是應該的。”
拜思爾又何嘗不想殺人立威?可那些人沒一個簡單角色,每個人都來自不同的貴族領主階層,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現在基輔城周圍的情況有些撲朔迷離,根本摸不清東方人的脈絡,這個時候先內訌,簡直就是自毀長城,“先忍忍吧,你們不覺得今天東方人的打法很怪異麼?只是稍微抵抗就四散後撤,我很擔心這裡邊隱藏著什麼陰謀。那些人既然立功心切,就容他們衝上去試探下,就算有什麼意外,吃虧的也是那些人。今天已經把話說明白了,以後就算出了事情,洛泰爾以及多爾勒那些人也怪不到咱們頭上。”
簡短的幾句話,就暴露了真實的意圖,幾名多瑙河貴族全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容,法切斯伸出大拇指,哈哈大笑道,“大人真是好計策,讓那些人幫咱們去試水,他們還不能說什麼。嘿,這要是出現好的機會,咱們再撲上去也不遲,裡外裡,都是咱們賺到了。”
拜思爾淡淡的笑了笑,就當是誇獎的話了。其實他這不算是什麼高明的陰謀詭計,算是光明正大的陽謀了,如果不是東部大貴族們貪心不足,這個計策也不可能成,貪念,往往會成為被人利用的一點。拜思爾這邊不再阻攔,那些急於立功的貴族們也就沒了顧忌。第二天一早,日耳曼人分成兩路,對基輔城東部防線的中路以及南部駐地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這一次,日耳曼人集中了更多的兵力,力圖一口氣在防線上鑿出一道口子來。巳時不到,基輔城防線上聚集了許多定**士兵,第一軍營以及第二軍營已經從蘇茲達爾河方向相繼趕到基輔城駐守,這兩路大軍是以定**精銳步兵為主重建的,也許騎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