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後一排又一排的長弓手半蹲在地上,張弓搭箭,蓄勢待發。仗打到這個份上,雙方誰也沒有了退路。定****於戰場區域性,精銳善戰,但維雅切一方卻佔據了兵力優勢,至少在趙有恭的中軍主力沒有抵達之前,維雅切的兵力優勢是切切實實存在的。曹源並沒有使用方方正正的陣勢,而是將五千多兵馬分成了五個圓形陣,中間一個,其他列於四周,軍陣旋轉,相互策應,長弓手蹲在陣中,安全方面有著很大保障。
維雅切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古怪的陣勢,但並不妨礙他進攻的心,長劍指著前方,眸中透出一絲急切,“贊卡羅,分出一般前衛軍攻過去,督戰隊上前,誰要是敢退下來,殺無赦”。維雅切言辭冷酷,神情如刀。而身邊的贊卡羅卻臉色劇變,大公爵真不愧是梟雄人物啊,做起事情來真夠狠辣果斷的。所謂的前衛軍,不過是訓練不超過一個月的青壯罷了,其中不乏一些十三四歲的孩子,他們能有多少戰鬥力,可是現在他們要被派上去當炮灰。很多斯拉夫人都是第一次上戰場,面對波詭雲譎的場面,有的人害怕,有的人興奮,有的人絕望,但無一例外,他們只能向前,後退就是督戰隊的鋼刀,必死無疑,前進還有一線生機。
贊卡羅暴吼一聲,戰馬顫動,那些前衛軍士兵列著鬆散的陣型潮水般湧去,“烏拉。。。。烏拉。。。。”,聲音此起彼伏,稚嫩中透著淒涼,就像是斯拉夫民族,爆發出最後的絕唱。維雅切目光色冷,鎮定自若,但是心中,卻不斷滴血,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透支斯拉夫的未來,那些可憐的孩子,可是,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要有一線生機,就必須爭上一爭,上帝放棄了基普羅斯,但是她維雅切大公爵還沒有放棄,基普羅斯大帝國,一定會實現。
曹源組成了五個圓形大陣,陣勢緊湊,相互配合,他知道這種陣勢殺傷力不足,但長處是防守力度很強,不容易被突破。這種陣型一般是處在被包圍的情況下使用的,曹源這個時候擺出這種大陣,意圖十分明顯,就是拖住維雅切的中軍,儘量耗時間。哼哼,維雅切的中軍看上去兵力十足,有些嚇人,但新兵太多了,只要耗下去,隨著時間推移,最先崩潰的一定是那些沒有戰場經驗的新兵蛋子,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幾乎為零。
斯拉夫人鋪天蓋地的湧過來,從他媽恩鬆散的陣型就可以看出來,毫無配合,各自為戰,手裡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有的人甚至拿著一根木棍子。這是一群地地道道的新兵,毫無經驗,他們就像一群暈頭的綿羊,不斷衝向嗜血的狂獅。曹源可不會有半點憐憫之心,抬起手,突然大喝道,“放箭!”
簌簌,早已準備多時的長弓手鬆開了弓弦,一陣陣箭雨從圓形大陣中飛出,前方三十丈附近形成了一條長達三四丈的覆蓋帶,箭雨落下,好多斯拉夫人被釘死。他們不過是一群青壯罷了,不懂得掩護,更沒有盾牌用來護身,只能成為箭雨之下的靶子。這些可憐的農夫和孩子,什麼時候看到過蝗災一般的箭雨,早已嚇得面如土色,恐懼之下,好多人都腦袋一片空白,慘嚎一聲就往回逃,結果迎接他們的是督戰隊的屠刀。退不下去,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衝,他們用血肉之軀,消耗著定****的箭矢。
曹源暗自搖頭,到了這一刻,他也有些佩服維雅切的手段了。這個維雅切當真是魄力十足,殺伐果斷,猛虎一般的人物,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跑掉。
箭雨終於變得稀稀拉拉,直到從有變無,只是有一條箭矢打造了隔離帶,躺著無數屍體,滾熱的鮮血不斷流淌。夢中悽楚,血色流連,一具屍體突然動了動,他的手從泥土中探出,手上還插著一支箭矢,他看著遠方,喉頭顫動,不知想要說些什麼,最終瞳孔渙散,再無色彩。
箭雨、屍體,維雅切終於抬起了手,他的目光裡充滿決然,“左右兩翼,衝上去,撞城木準備,衝開東方人的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