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贏,可他還是不得不讚一句李師師的姿容。
如果天地有嫦娥,此處便是廣寒宮。
長袖飄飄,白雪夭夭,隨著悠揚的簫聲,師師慢慢唱出了那首詞,她的聲音如珍珠滑落,清脆悅耳。
羅綺生香嬌上春。金蓮開陸海,豔都城。寶輿回望翠峰青。東風鼓,吹下半天星。萬井賀昇平。
行歌花滿路,月隨人。龍樓一點玉燈明。簫韶遠,高宴在蓬瀛。
詞美,舞更美,一首小重山,一幕驚鴻舞。李師師永遠都是那麼簡單,她的舞就是舞,從未夾雜半分,長長的秀髮挽一個髮髻,金色頭簪閃爍著耀眼的光。
雙手疊在小腹,當師師緩緩低下身,眾人才發現竟然跳完了。
多麼美的女子,她的舞溫柔似水,美不勝收。
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
也許也只有這句話可以形容此時的李師師了吧,當年曹植一首《洛神賦》,可曉得幾百年後的汴梁城還會有一位不屬於甄宓的女子。
冷若如冰的女子,她是一個從天而降的洛神,可惜的是,這一切都不屬於趙有恭。
掌聲如雷,久久不息,山谷中再次響起飛將軍的呼聲。高衙內、蔡鞗、王騰輝等人已經從位上站了起來,他們如普通公子哥一般舉起摺扇吶喊著,就連一向自負的趙楷也輕輕地點起了頭。
“花呢,花呢,本公子要送花,送花。。。。”高衙內高聲喊著,只是兩隻眼睛卻盯著趙有恭看。
撇撇嘴,趙有恭開啟摺扇,直接擋住了自己的臉,“高胖子,注意一點,送花便送花,何必喊得這麼響亮,難道你對師師有何想法?呵呵,有的話就說出來,本王幫你想想主意!”
聽趙有恭酸溜溜的聲音,高衙內絲毫不生氣的笑了起來,指指高臺,他不屑道,“高某人不與你一般計較,等那念奴兒輸於師師後,看你還如何囂張!”
高衙內心中冷笑不已,這個愚蠢的趙有恭,真以為念奴兒能贏過師師麼?莫說念奴兒的舞,便是那首《小重山》,又有何人能對付?
輸吧,輸了就有樂子瞧了,趙有恭幾乎將一半的身家都壓在了花魁大賽上,要是還得不到念奴兒的身子,那可要成為天下一大笑柄了。
懶得理高衙內,念奴兒還沒上臺呢,誰又敢確定她一定會屬於李師師呢?
拓跋輕雲對於花魁大賽並不是太感興趣,不過李師師的舞還是非常好的。聽高衙內和趙有恭的話語,她也瞭解了一點,身子一斜,她挑眉輕笑道,“你這蠢貨,還真想要念奴兒的身子?”
“是不是,跟你有關係?沒事別來煩本王!”
“你。。。。”拓跋輕雲氣得柳眉倒豎,若是在別處,她一定會讓趙有恭嚐嚐手上的刀子有多鋒利。轉過身,她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搞不懂漢人是怎麼回事,不就是一女子麼,憑著趙有恭的身份,直接搶去不就是了麼,何必費那麼大心思?
趙有恭毫不客氣的衝著拓跋輕雲翻了個白眼,“一番邦女子,懂什麼?有道是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趙有恭的聲音不大,奈何拓跋輕雲的耳力驚人,那什麼“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她聽得清清楚楚的,話是挺有道理的,為何從趙有恭嘴裡說出來就如此可笑呢?人是要爭口氣,可沒有這樣爭的,為了一**女子,耗費大半家業,這不叫爭氣,這叫愚蠢。
也不知道今年花魁大賽是怎麼安排的,李師師第一個出場,念奴兒竟然緊隨其後,兩個壓軸的花魁娘子都上去了,那後邊的還有什麼意思?
不管別人怎麼想,念奴兒已經傲然立於臺上。她一身鱗光鎧甲,紅色披風搭在背後,秀髮挽起,一條藍色絲巾裹在發前,額頭掛著一串閃閃發亮的寶石鏈。鱗甲紅褲,腳蹬一雙白色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