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時分,蘇州府廣德軍副統制錢彬就來到了同樂園,一進門,錢彬就恭敬地拱手行了一禮,“末將廣德軍錢彬,參見朱管事!”
“來了啊,錢統制,想來事情楊統制已經與你說了,這批寶貝一定要安全送達京城,若是出了意外,官家一生氣,咱們誰也討不了好去!”
“朱管事放心,楊統制已經吩咐過末將了,此次京城之行,末將當萬分小心,絕不會出什麼意外的!”錢彬當然敢說此大話了,蘇州到京城,這一段路程太平無事,再加上又有幾十名兵丁守護,萬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嗯,如此便好,等過了午時,便出發吧。路上看好了,可莫讓人胡來,那些女子可都是送與官家的!”
“末將曉得!”錢彬也喜歡美人,可他更知道跟聖上搶女人是個什麼下場。
午時剛過,錢彬懷揣著滿心的升官之夢,走上了赴京之路。這一行輜重繁多,又有幾名女子隨行,自然緩慢無比。一連兩天,大隊人馬才進入江寧府地界。
此時天色已晚,錢彬就讓人在赤山湖旁邊紮起了營寨,從酉時末到戌時,一直都沒什麼問題。走了一天,錢彬也是累,倒在帳中呼呼大睡,外邊守夜的巡邏兵也是無精打采的。
不知道睡到了什麼時候,錢彬覺得臉上涼涼的,本能的伸手去摸,只是輕輕摸了一下,他便如殺豬般慘叫了起來,“嗷,我的手。。。”吃疼之下,錢彬睜開了眼,他的右手血糊糊一片,看上去猙獰可怖。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些,此時才發現,竟有兩個黑衣人站在他身前。
“你。。。你們是什麼人?來人啊。。。。來人啊,有刺客。。。”
“閉嘴,鬼叫個什麼?”一個黑衣人甩手給了錢彬一個嘴巴子,她這一出聲,可就聽出是一名女子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知道本將是何人麼?”
“廣德軍副統制錢彬,怎麼,沒說錯吧?”蒙面女子冷笑兩聲,仗劍比劃了一下,“錢統制,要不要試試,看看你的嘴巴厲害,還是我的劍厲害?”
“別。。。。別。。。。女俠,有話好好說,只要能答應的,錢某自當辦到!”
錢彬也不是蠢人,出事這麼久,也不見人進來,八成外邊的人已經遭殃了。如此情況之下,不認栽那就成傻子了。
女子還未說話,這時旁邊的黑衣人有些不耐煩的哼了哼,“殺了他!”
“不行,那。。。他說過的,留兩條狗命,那狗皇帝還在等著呢!”
“快點!”
黑衣人翻著白眼,似乎很不願意待著,轉身出了帳篷。女子也不追究,長劍一抖,錢彬就捂著臉一陣嚎叫,原來女子竟然割下了他的半張臉。
“回去告訴狗皇帝,就說這批寶貝送我們了,至於那些女子,留給狗皇帝繼續享用吧!”
冷聲一笑,女子迅速離開,而錢彬痛哼幾聲,已經疼得昏死了過去。
五月二十三,趙佶正與蔡京比試著棋藝,忽聞楊戩傳奏江寧府急報。一聽是急報,趙佶的眉頭就跳了跳,江寧府離得如此近,還送急報來,八成不是什麼好事了。
果然猜對了,前些日子朱勔從蕭家墓地挖了幾根金柱子,辛辛苦苦融成了金元寶,沒想到這些金元寶在送至京城的路上竟然被匪人劫了。不僅如此,運送花石綱的兵丁被人迷暈,醒來時也是一問三不知,至於知情的錢彬,也丟了半條命,現在正窩在江寧府養傷呢。
丟了花石綱,又有什麼大不了的,趙佶不缺錢,可出事的地方是江寧府啊,如果江寧府都鬧匪患,那開封府還能安穩?
“廢物,一群廢物,近百人的隊伍,竟然被人弄暈,連金子怎麼丟的都不知道?哼哼,幸虧匪人只是要金子,如果想要他們的命,那還不是易如反掌?”趙佶原本是一